男女主角分别是杨铭刘燕的女频言情小说《重生80年代,渔猎北大荒结局+番外》,由网络作家“乔木鱼”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此时的杨铭,定睛一看,立刻认出了这老头老太太,赫然便是嫂子的父亲刘改超和母亲王桂英。他们是八里屯有名的老农,为人朴实却也执拗。杨铭心里“砰砰”直跳,一种不祥的预感涌上心头。他知道,老杨家之前出了事,如今这老两口找上门来,怕是想要把嫂子带走。毕竟,嫂子还年轻,他们肯定不想自己的女儿跟着老杨家继续吃苦受累。杨铭的手不自觉地抓紧了手,手心都冒出了汗。他紧张地看着这一幕,不知道该说什么好,只能呆呆地站在原地,空气中弥漫着一股紧张的气氛!!“爸妈,我的事你们都别管了,我都已经嫁出来了,怎么可能还回去?更何况老杨家现在这种状况,我要是现在走了,以后传出去还不被人戳脊梁!”刘燕也看到了杨鸣回来了,但是现在不知道该说什么。爸妈这次来接自己回来,态度...
《重生80年代,渔猎北大荒结局+番外》精彩片段
此时的杨铭,定睛一看,立刻认出了这老头老太太,赫然便是嫂子的父亲刘改超和母亲王桂英。
他们是八里屯有名的老农,为人朴实却也执拗。
杨铭心里“砰砰”直跳,一种不祥的预感涌上心头。
他知道,老杨家之前出了事,如今这老两口找上门来,怕是想要把嫂子带走。
毕竟,嫂子还年轻,他们肯定不想自己的女儿跟着老杨家继续吃苦受累。
杨铭的手不自觉地抓紧了手,手心都冒出了汗。
他紧张地看着这一幕,不知道该说什么好,只能呆呆地站在原地,空气中弥漫着一股紧张的气氛!!
“爸妈,我的事你们都别管了,我都已经嫁出来了,怎么可能还回去?更何况老杨家现在这种状况,我要是现在走了,以后传出去还不被人戳脊梁!”
刘燕也看到了杨鸣回来了,但是现在不知道该说什么。
爸妈这次来接自己回来,态度很坚决。
刘燕是打心底里要负起这个责任,毕竟老杨家现在还有人呢。
“你说的那叫什么话?之前你嫁出去谁想到能出这种事儿啊,现在老杨家都没人了,你还留在这里守着干什么?非要骨头这么轻守活寡吗!”
“你才多大的年龄,现在回去还能找个好人嫁了,等再过两年谁还敢要你啊!”母亲王桂英一边说一边哭。
就怕这孩子做傻事,现在算是应了他们的猜测。
因为自己家的闺女自己最了解,也知道刘燕这孩子性格刚硬,很负责任,现在老杨家出了这么大的事儿,要是让她走她肯定不会走。
可是不走也不行啊,真的留下当活寡妇吗?
这久而久之传遍了十二里八乡,以后再想嫁人那可就难了。
“小艳儿,你听你妈的,别再犯傻了行不行?爸妈也都是为了你好,不能坑你害你,你说说你咋就想不通呢!”
“反正今天无论如何你都得跟我们回去!”刘改超的态度十分坚定。
今天不论说啥,也得把孩子给带回去,不能就放在老杨家就这么着了,那算咋回事儿?
“大爷大娘,我嫂子不能回去......”就在这时,杨铭忽然开口说了话。
屋子里的三个人的目光也全都落在了他的身上,特别是刘改超,更是斜了他一眼,拿起了烟袋就放在嘴里吧唧吧唧的抽了起来。
“凭啥不能回去,你说话算老几啊!”
“我告诉你啊,小杨铭,这事跟你没关系,你要是想盼望你嫂子好,那就让她跟我们走!!”
“知道你们家现在条件困难,连饭都吃不上了,我把我们家的口粮都给你带过来了,就是要把人给带走!”王桂英说到这的时候用手指了指地上那袋杂粮袋子。
“小杨铭,事都已经说清楚了,你们家就这种状况,我肯定是不能把我闺女放在这儿,不明不白,总归得有个说法......”
“你嫂子现在要名分没名分在你们老杨家就只能当寡妇,那可不成,当初嫁给你们家的时候,那也是因为你们老杨家有状苦力,有饭吃,就连你大哥有残疾这件事我们都没有嫌乎,但是现在不同了......”
“你嫂子之前当黄花大闺女,那是因为你哥身体有毛病,但是现在呢,你哥他们要是回不来,我闺女总不能老死在你们家吧,就连个名分都没有,这当女人的连个孩子都不能生,这不是在折磨她么?”刘改超把烟袋磕了磕,说的话也很在理。
当年把闺女嫁过来的时候,那也是因为家里孩子太多了,而且大部分都是女孩,没有什么苦力,也赚不了几个工分,总不能活活饿死吧。
这老杨家倒是有两个壮苦力也能干,爷仨都能干活,也都能赚空分,家里除了交公粮,剩下的口粮也完全是够吃,哪怕是当初知道这个杨铭的大哥身体有毛病,生不了孩子,甚至都不能夫妻生活,还不是把闺女给嫁过来了。
但是到现在这老杨家爷俩,生死未卜一去不复返,那就不能再让孩子留在这儿活遭罪了,更何况现在老刘家也能够吃得上饭了。
也算是弥补心中的愧疚。
“大爷大娘话可不能这么说,嫂子已经进入了我们老杨家的门,我就有责任把她照顾好,不然对不起我大哥还有我爸!”
“现在我们家也不缺这点口粮,我们家的口粮就在外面摆着呢,而且我可以让我嫂子生活过得更好,顿顿有肉吃......”
“这还不够吗,我都已经加入了村里的狩猎小队,以后日子只会越过越红火!”杨铭拍着胸脯保证着说道。
听到他这一番话,老两口也露出了一抹惊讶之色,没有想到这个小杨铭居然加入了村里的狩猎小队,要知道在这个时候狩猎小队虽然还算不上官方的身份,但也算是一个编制了。
至少交公粮的时候就比别人少交很多,赚的工分也多,而且这经常上山打猎,肉也肯定不缺。
比普通人家强太多了。
老两口全都相互对视了一眼,来之前他们可不知道,这小杨铭已经参加了狩猎小队。
“小燕啊,他说的是这么回事吗?加入了狩猎小队?”刘改超很是疑惑的开口问了一句。
刘燕并不知情,但还是点了点头。
“加入狩猎小队,这以后倒算是有了一份保障,可是你嫂子这名分在你家实在是太不合适了......”刘改超说到这的时候,目光落在了杨铭的身上。
意思已经很明显了。
杨铭也不傻,自然能听得出,刘改超的意思。
无非就是想要给他嫂子一个名分。
“刘大爷,我知道您担心什么,但是请你放心,我不会让嫂子白白在我们老杨家浪费生命,白白的付出!”
“我正在努力创造生活,保证嫂子不会吃苦受罪,也会给他一个安定!”
杨铭并没有直接把这件事给挑明,毕竟要是传出去的话,的确也会被人议论,对嫂子也没有太大的好处。
总不能把嫂子给娶了吧。
这样的话的确是给嫂子名分了,但同时也会让嫂子被人议论。
更何况到现在他还相信父亲和大哥还能够回来。
这件事还要再等一等。
刘改超听到之后深深的叹了口气,这才缓缓地站起身来。
所以那个时候杨铭就跟大黑狗每天都会玩一玩,自然而然就熟悉了。
要不说这狗通灵性呢,这么长时间不见了,见到杨铭依旧能够认出来。
眼看着这大黑狗,连叫的力气都快没有了,杨铭内心也是感觉到一阵叹息。
就在这时房门忽然被人推开,只见一个头发乱糟糟的家伙走了。出来,而且走路的时候还是一瘸一拐的。
杨铭抬起头来一看,这家伙也不知道多少天脸都没有洗了,漆黑的一片。
身上的破棉袄都油黑锃亮,能够当镜子反光了。
脚上穿着一个破烂的大棉鞋。
就站在门口靠着。
此人便是孙向前,也是杨铭上一辈子最要好的哥们之一。
只不过从小这身上就有点残疾,先天性的一条腿长一条腿短。
所以在村里也被人起外号叫孙瘸子。
“孙向前,你这是一冬天都没出来过吧?瞅瞅你这样子都感受到了乱葬岗的鬼了!”
杨铭这才缓缓的抬起头来开口说了一句。
“要是能做鬼,能吃饱能吃到肉,当鬼有啥怕的!”
“你咋来了,是有啥事儿啊!”孙向前林的嘴开口问了一句。
“这不是看你吃没吃饭吗?要是没吃的话,上我家吃一口!”杨铭刚说完这句话,对方微微一愣,反应过来之后竟然直接把门关上。
杨铭很是疑惑的看着这一幕,也不知道这家伙是咋的了,是受到刺激了吗?
等到回过神来的时候,孙向前居然已经换上了一身衣服,推开门就走了出来,而且还套上了帽子。
孙向前早就已经饿得前胸贴后背了,他那原本就瘦弱的身躯此刻更显单薄,仿佛一阵风就能把他吹倒。他枯瘦如柴的手急切地拽住了杨铭的手,手指因为用力而泛白,指甲几乎都陷进了杨铭的手背,唯恐杨铭下一秒就会反悔。他的眼神里满是渴望与急切,嘴唇微微颤抖着,喉结上下滚动,好不容易才艰难地挤出一句话:“你得赶紧带我去啊。你都说了让我上你家吃饭,我刚才听的可仔细了,一个字都没落下。”
杨铭原本还以为这家伙突然回屋是要躲起来,没想到居然是为了口吃的。他不禁咧着嘴笑了起来,露出一口洁白的牙齿,眼神里满是无奈又带着些许心疼。
他拍了拍孙向前的肩膀,语气坚定地说道:“放心吧,饭菜管饱,肯定让你吃个够,咱这就走。”说罢,便拉着孙向前的手,往自家走去。
两人没一会儿就到了杨铭家,一进屋,就看到刘燕正在收拾着屋子。
她扎着一个朴素的发髻,几缕碎发垂在脸颊旁,身上的粗布衣服虽然洗得有些发白,但却十分干净整洁。
她正弯着腰,仔细地擦拭着桌子,听到动静后,抬起头来,温柔地看了杨铭和孙向前一眼。
杨铭朝着刘燕走过去,开口说道:“嫂子,咱们家还有饭菜吗?我把向前带过来吃饭了。”
刘燕点了点头,目光在孙向前身上停留了片刻。她看到孙向前那衣衫褴褛的样子,还有那饿得凹陷下去的脸颊,心里不由得一阵心疼。
她轻轻叹了口气,然后转身走向灶房,把灶坑点着了,准备把饭菜热一热。
杨铭见状,连忙走上前去,着急地张开口说道:“不用热,嫂子,他都快饿啥样了,先让他吃吧。
再等热饭,他怕是都要饿晕过去了。”孙向前听到杨铭的话后,更是重重的点了点头,脑袋晃得像个拨浪鼓似的。
他的眼睛直勾勾地盯着灶房里的饭菜,不断的吞着口水,喉咙里发出“咕噜咕噜”的声音,那声音在安静的屋子里显得格外清晰。
不一会儿,刘燕就端着饭菜从厨房走了出来。
瓷盘里盛放着的是昨天剩下的野鸡肉,经历了一夜的时间沉淀,油脂冷却后在鸡肉表面凝结出一层透亮的冻,在灯光的映照下泛着晶莹的光。
鸡肉的色泽黄里透红,丝丝纹理间仿佛还留着烟火炙烤的痕迹,细碎的香料末点缀其上,虽已放置了一晚,但那浓郁的香气依旧在空气中弥漫开来。
旁边的竹编笸箩里,几个杂粮窝窝头整齐地码放着,它们颜色深浅不一,有玉米的高粱!
表面还有着一道道因发酵而自然形成的裂纹,散发着质朴的谷物香气。
这些饭菜原本是准备给家里两个人吃的分量,可在孙向前眼里,此刻它们却像是天底下最诱人的美食!
他原本黯淡无光的眼睛瞬间亮了起来,那眼神里满是渴望和迫不及待,好似一头饿极了的野兽见到了猎物。
他使劲咽了咽口水,喉结上下快速滚动,双手不自觉地在裤子上擦了擦,试图抹去手心的汗渍。
孙向前犹豫了一下,还是礼貌地打了一声招呼,声音带着一丝拘谨和紧张:“嫂子,杨铭哥,我可就先吃了。”
话还没落,他就迫不及待地伸出手,抓起一个杂粮窝窝头,迅速地掰下一块,蘸了蘸盘子里的野鸡肉汤汁,连带着一块鸡肉就塞进了嘴里。
他的腮帮子鼓得像个圆球,牙齿快速地咀嚼着,喉咙里发出“吧唧吧唧”的声音。
那吃相,仿佛已经许久没有品尝过这般美味的食物。
他的动作越来越快,一只手不停地往嘴里塞着窝窝头和鸡肉,另一只手则在盘子里不停地翻找着,想要挑出最大、最肥的那几块鸡肉。
汗水从他的额头滑落,浸湿了他的头发,但他丝毫没有在意。每咽下一口食物,他都要深深地吸一口气,仿佛在贪婪地享受着这难得的饱腹感。
很快,盘子里的野鸡肉只剩下了骨头,汤汁也所剩无几。孙向前盯着那一点点汤汁,眼神里满是不舍。
他又抓起一个杂粮窝窝头,小心翼翼地将它掰成小块,一点一点地蘸着盘子里的汤汁,连一滴都不愿意放过。
他把蘸满汤汁的窝窝头放进嘴里,慢慢地咀嚼着,脸上露出满足的神情,仿佛在品尝着世间最珍贵的美味。
最后,盘子被他吃得干干净净,连一丝汤汁的痕迹都找不到了。
等吃完之后,孙向前揉了揉肚子,满脸都是满足之子。
“这都快有一年了,从来没吃这么饱过,谢谢你啊杨铭哥,谢谢你啊,刘燕嫂子!!”
孙向前咧着大嘴说道。
“别废话了,不是白请你吃饭的大黑我得借着用两天!!”
“杨家的,你家公粮什么时候交?”那声音,在寂静的小院里显得格外突兀,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
“主任啊,你再宽限几天,我正在想办法筹粮呢,一定尽快交上。”嫂子刘燕的声音带着几分哀求,又透着些许无奈。
她的语气中满是焦急,每一个字都仿佛带着沉重的压力。
“那你们得赶紧,已经拖一星期了,上面追得紧,小心被罚。”
主任的话语冰冷而强硬,像一记重锤,狠狠砸在刘燕的心上。
“是是是,我们会尽快交。”刘燕连忙应和着,声音里带着一丝颤抖。
黑暗中,杨铭被这一男一女的对话惊醒。
他的眼皮仿佛有千斤重,努力地睁开眼睛,映入眼帘的却是一个完全陌生的环境。
“嘶!”杨铭不禁倒吸了一口冷气,目光在周围快速地扫视了一圈,随即眉头紧紧地皱了起来。房间里弥漫着一股陈旧的气息,墙壁上的泥灰已经脱落了不少,露出了里面的砖块。
破旧的家具东倒西歪地摆放着,一张桌子缺了一条腿,用几块石头垫着勉强支撑着。
窗户被厚厚的茅草挡住,外面微弱的亮光透过缝隙,洒在地上,形成一片片不规则的光影。
身上盖的被子又厚又重,摸上去粗糙无比,还带着一股子刺鼻的霉味。不过,这被子倒也很暖和,像是一层厚重的盔甲,将他与外界的寒冷隔绝开来。
“这是哪?”杨铭的心中充满了疑惑,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丝迷茫和恐惧。
“我不是在抓捕毒贩吗?”他努力回忆着之前的场景,脑海中浮现出与毒贩激烈搏斗的画面,每一个细节都清晰可见。
“怎么会出现在这里?”无数的疑问像潮水一般涌上他的心头,让他的脑子有点发懵,仿佛陷入了一个巨大的谜团之中,找不到出口。
身为缉毒警的他,清楚地记得自己明明在执行抓捕毒贩的任务。
在与毒贩的激烈搏斗间,突然感觉自己的脖子一阵剧痛,好像被毒贩划了一刀......他的心头一惊,下意识地抬手摸向自己的脖子。
然而,并没有摸到伤口,只有光滑的皮肤。
“什么情况?!”杨铭的眼睛瞪得大大的,脸上写满了震惊和不解。
就在这时,一股陌生的记忆如同汹涌的潮水,粗暴地涌进他的大脑。
那些记忆像电影一样在他的脑海中快速闪过,他的眼神逐渐变得清明。
很快,他就搞清楚了目前的情况。说来有些荒诞,他居然穿越了。
也就是说,上辈子他被毒贩划伤脖子后,生命戛然而止,魂魄却穿越到了现在这具肉身身上。
通过原主的记忆得知,现在是1980年秋末,原主与他同名同姓,今年刚满十八岁,家住东北大兴安岭下的黑水村。
这个村子就像一个被世界遗忘的角落,四周被连绵的山脉环绕着,村民们过着简单而艰苦的生活。
家中有父亲、哥哥以及刚嫁过来不到半年的嫂子,一家四口靠种地打猎为生。
他们每天日出而作,日落而息,用勤劳的双手在这片土地上耕耘,换取微薄的收入。
一个月前,原主的父亲和哥哥像往常一样进山打猎,谁知这一去就再也没回来。
就像两颗流星,消失在了茫茫的山林之中,只留下无尽的悲痛和绝望。
哥哥和父亲突然出事,让原主遭受了巨大的打击,原本开朗活泼的他变得沉默寡言,整天以泪洗面。
最终,他大病一场,在这个药物匮乏的年代,没有得到及时有效的治疗,原主没能扛过去,这才让杨铭捡了便宜,穿越而来。
就在杨铭又惊又喜之间,房间的门被轻轻推开了。一道温暖的光线从门缝中透了进来,照亮了房间的一角。
“小帆,你醒啦?太好了。”一个女子端着一碗汤药走进房间,她的声音轻柔而温柔,就像一阵春风,吹散了杨铭心中的阴霾。
看到杨铭醒了,她的脸上顿时露出了欣喜万分的表情,眼睛里闪烁着明亮的光芒。
女子叫刘燕,是原主的嫂子,今年刚二十岁。
她才嫁过来不到半年,还没能给杨家延续香火就当了寡妇!!!
命运对她来说,实在是太残酷了。
刘燕端着汤药走到床边,小心翼翼地将碗放在桌子上,然后坐在床边,关切地问道:“小帆,你感觉怎么样?”她的眼神中充满了担忧和关爱,仿佛杨铭是她最珍贵的宝贝。
“来,把药吃了,你的病很快就会好起来的,听话啊!”刘燕温柔地说道,声音里带着一丝鼓励和安慰。
杨铭仔细打量刘燕一番,发现她五官长得很精致,弯弯的眉毛像月牙一样,眼睛明亮而有神,高挺的鼻梁下是一张小巧的嘴巴。
就是皮肤有些黑,那是长期在田间劳作,被太阳晒的结果。
加上长期营养不良的原因,身材显得瘦瘦小小的,但要是能好好养上一段时间,绝对是个大美人。
刘燕见杨铭一直盯着自己看,不禁有些害羞,两颊泛起了红晕。
她娇嗔道:“看什么呢?赶紧把药喝了。”说完,她将碗端起来,轻轻吹了吹,然后递到杨铭的嘴边。
杨铭回过神来,没有接话,接过汤药一口灌了下去。
药极苦,苦味在他的口中蔓延开来,刺激着他的味蕾。
但这苦味却给了杨铭一种二世为人的安定,让他觉得自己真的重新活过来了。
他在心里告诉自己,既来之,则安之,靠着上辈子学到的本事,想在这个年代活下来应该不难。
他握紧了拳头,眼神中透露出坚定的信念。
刘燕见杨铭喝完药,高兴地说道:“饿了吧?你先休息会,我这就去给你煮吃的。”说完,她站起身来,准备离开房间。
杨铭见刘燕要走,连忙出声叫住她:“嫂子,刚才谁来了?”
他的声音有些急切,心中充满了好奇。
似乎那个人来了之后,嫂子就变得开始忧虑了起来!
大黑似乎也敏锐地感受到了主人的亢奋情绪,它咧着大嘴,哈喇子都快流成了线,眼睛里闪烁着兴奋到近乎疯狂的光芒,那目光紧紧锁定在山坎子上的野猪身上,好似那就是世界上最具吸引力的珍宝。
下一秒,它全身的肌肉瞬间紧绷,如同一支离弦的箭一般猛地窜了出去,四条腿快得仿佛踩出了残影,速度快得让杨铭完全猝不及防。
杨铭原本精心策划的计划是像一只潜伏的猎豹一样,偷偷地摸过去,借着周围树木和积雪的掩护,仔细找好角度,悄无声息地先给这野猪来上一枪,打它个措手不及。可现在,大黑已经不顾一切地如同奔赴战场的勇士一般朝着山坎子上方冲了过去,这个原本万无一失的计划显然已经来不及实施了。
杨铭一边奋力地奔跑,脚下的积雪被他踩得四处飞溅,一边目不转睛地凝视着那头大野猪。
只见这头野猪有着极为强大的体魄,它的身体像一座小山一样壮实,庞大的身躯仿佛蕴含着无尽的力量。
身上的鬃毛又粗又硬,好似一根根钢针,在凛冽的寒风中微微抖动,发出吭哧吭哧的声响,更增添了几分凶悍的气势。
它粗壮的四肢稳稳地撑在地上,如同四根坚实的石柱,每一块肌肉都充满了力量感,随着它的呼吸一起一伏,仿佛随时都能爆发出惊人的爆发力。更引人注目的是它那两颗长长的獠牙,从嘴角探出,泛着冷冷的光,好似两把打磨得无比锋利的长矛,显得格外狰狞和锋芒!!
这一看就是一头凶猛无比的公野猪,浑身上下都散发着危险的气息!
杨铭心中一紧,心脏猛地揪了起来,全身神经也都跟着紧绷。
他更加快了脚步,每一步都迈得又大又急,心中满是担忧。
要知道,这公野猪的獠牙就像两把锋利的刀子,一旦被它捅上不死也脱层皮啊,这大野猪最要命的就是那两根獠牙啊,即便是大黑这体格子也扛不住。
大黑实在是太冲动了,它那勇往直前的性格在此时却成了最大的隐患。一旦冲上去和这头野猪打起来,以野猪的凶悍和力量,大黑很有可能会受伤。杨铭在奔跑的过程中不断呼喊着大黑的名字,那声音因为焦急而有些变调:“大黑!大黑!回来!别冲动!”他的声音在山林中回荡,希望它能稍微冷静一些,但大黑此时已经被猎物冲昏了头脑,根本停不下来,只是一个劲地朝着野猪狂奔而去。
杨铭只能拼尽全力追赶,双脚像是踩了风火轮一般,肺里像是要炸开了一样。
眼看着那大黑如同一颗出膛的炮弹,毫无犹豫地扑了上去。
它浑身的毛发根根直立,喉咙里发出低沉而凶狠的咆哮,每一条肌肉都紧绷着,展现出了十足的勇猛。
而那头大公野猪,本就在山林中称霸一方,如今受到了这般挑衅,顿时变得暴怒起来。
它的双眼瞬间瞪得滚圆,充满了愤怒的血丝,鼻腔中喷出两道粗重的白气,嘴里发出“呼呼”的闷响。
它低着脑袋,粗壮的脖颈上肌肉隆起,四条腿用力一蹬,就如同一辆横冲直撞的坦克一般,朝着大黑狠狠撞了过去。
一狗一猪瞬间扭打在一起,激烈地撕咬、撞击,展开了一场惊心动魄的厮杀。
雪地上,它们的身影快速移动,扬起大片的雪雾。大黑灵活地左闪右避,试图寻找机会攻击野猪的弱点!
而野猪则凭借着自己庞大的身躯和锋利的獠牙,横冲直撞,每一次攻击都带着强大的力量。
然而,在这激烈的对抗中,大黑狗终究因为速度稍慢,躲闪不及时,被公野猪那如铁锥般的脑袋狠狠撞翻在地。
“嗷呜——”
大黑狗发出一声凄惨的叫声,在雪地上滚出去好几圈。但它骨子里的那股狠劲让它迅速调整状态,摇摇晃晃地又站了起来。
它的眼神中透露出一丝凶狠和倔强,死死地盯着面前的对手。
可那公野猪哪会给它喘息的机会,抬起粗壮的前蹄,狠狠朝着大黑狗踩了过去。
大黑狗反应敏捷,猛地往旁边一闪,堪堪躲过了这致命的一踩。
但还没等它完全稳住身形,公野猪的獠牙就如同一把利刃,在它的身上划下了一道长长的血痕。
鲜血瞬间染红了它黑色的毛发,大黑狗疼得吱哇乱叫,声音中充满了痛苦和愤怒。
而此时的杨铭,早已心急如焚。
他的双眼因为焦急而布满了血丝,心脏在胸腔里疯狂跳动,仿佛要冲破胸膛。
他不顾一切地朝着大黑狗和野猪的方向冲过去,脚下的积雪被他踩得“咯吱咯吱”作响,每一步都带着他对大黑的担忧和焦急。
终于,杨铭冲到了近前。他迅速抬起手中的五六式半自动步枪,双手稳稳地握住枪身,眼神中透露出一丝坚定和冷静。
他瞄准了大野猪,手指轻轻扣动扳机。伴随着“砰”的一声巨响,枪口喷出一团火焰,一道火蛇划过寒冷的空气,子弹如同一颗流星,精准地打在了野猪的身上。
那野猪吃痛,庞大的身躯猛地一震,身上瞬间出现了一个血洞,殷红的鲜血汩汩地流了出来,染红了周围的积雪。
但这一枪并未致命,只是打在了野猪的身上,留下了一个血口。反而这突如其来的攻击,让公野猪变得更加躁狂。
它发出一声震耳欲聋的怒吼,那声音仿佛要将整个山林都震碎。
它的双眼变得更加通红,充满了疯狂和仇恨,不顾一切地冲着杨铭就冲了过去。
它的速度极快,带起的风声在耳边呼啸,每一步都让大地为之颤抖。
眼看着那野猪气势汹汹地朝着自己冲了过来,带起的劲风刮得脸上生疼,杨铭瞬间察觉到了迫在眉睫的危机。
他的心脏猛地一缩,好似被一只无形的手狠狠揪住,目光如闪电般一扫,迅速锁定了旁边的一棵大树。
来不及多想,他撒开双腿,朝着那棵救命的大树狂奔而去。每一步都踏得坚实而急促,溅起层层雪雾。
跑到树下,杨铭毫不犹豫地将枪扛在身上,双手死死抱住树干,双脚快速交替蹬着树皮,像一只敏捷的猴子般飞快地往上爬。
他能感觉到自己的心跳声在耳边如鼓点般轰鸣,肾上腺素急剧飙升。
狩猎队,咱乡下人都这么叫,其实官方的叫法是巡山队。
队里的队员那可都是有官方身份的,虽说没现钱拿,但能少交好些公粮呢,这不就跟变相发工资一个样嘛。
而且巡山队能合法持枪,打到的猎物也都归自个儿处理,所以这巡山队在乡亲们眼里,那可是个顶好的美差,谁都眼馋。
杨铭一听李明朝这么说,猛地想起昨晚村长也提过这事儿。眼下这情况,想活下去,加入狩猎队还真是个顶好的法子。
只要进了狩猎队,起码肚子能填饱,再凭着自己这一手好枪法,想出人头地还不容易嘛。
“明朝叔,昨晚我跟福爷爷借枪的时候,他也跟我提过这事儿,您说我能进不?”
李明朝哈哈一笑,说道:“你小子,一个人就敢顶着雪往山上跑,遇上狼群还能反杀,就凭这点,进狩猎队那是绰绰有余。”
“再说了,你家现在啥情况大伙都清楚,能帮衬一把是一把。只要你愿意来,剩下的事儿包在叔身上!”
杨铭一听,高兴坏了,忙不迭地答应道:“明朝叔,我当然愿意!您放心,我肯定不给您丢人!”
他心里已经打定了主意,自己的出头之日,就从这狩猎队开始。
跟着狩猎队回到村里,天已经擦黑了。刘燕瞧见杨铭拖着三只剥了皮的狼回来,吓了一大跳。
“小铭,你这是闯进狼窝了咋的?” 刘燕惊讶过后,脸上止不住地露出欣喜。
杨铭把那简陋的爬犁拖到屋檐下,喘着粗气说道:“嫂子,我可没闯狼窝,是在山上撞上一群狼了。还好我反应快,爬到树上了,不然这会儿我早进狼肚子里了。”
刘燕脸色一变,紧张地问道:“你没伤着吧?”
“没事儿。” 杨铭笑着把整只狼挂起来,说道:“可惜子弹太少了,不然能多打几只回来。”
“嫂子,明儿咱把这些狼肉拉到镇上卖了,再加上狼皮,差不多够交公粮了。”
刘燕点点头,打了盆水帮着清洗狼皮,说道:“我本来想着明天回趟娘家,就是厚着脸皮求,也得求点粮回来,这下看来不用了。”
两人忙活了好一阵,杨铭把狼肉按不同的部位切成块,打算明天拿到镇上的集市卖了交公粮。
吃过晚饭,杨铭也顾不上歇着,背上老套筒,挑了块好点的狼肉和一副狼下水,提着就往村长李忠义家去了。
昨晚借枪的时候就说好了,等打到猎物,得分点给人家下酒。虽说狼肉算不上啥稀罕玩意儿,但这心意得到不是?
白天有太阳,积雪慢慢化了,可一到晚上,气温 “蹭” 地一下就降下来了,把化了的雪水又冻成了冰,路滑溜得很,一不小心就得摔个屁股蹲。
杨铭一路上小心翼翼地到了村长家,发现除了村长,狩猎队队长李明朝也在。
“你小子来啦。” 李忠义瞧见杨铭提着肉,笑着招呼他进屋:“快进来,明朝也在呢,刚才正说你呢。”
杨铭提着肉进了屋,笑道:“福爷爷,今天我运气不错,上山碰着一群狼,让我干掉了三头。这不来给您送下酒菜了嘛。”
李忠义点点头,笑道:“就你小子,单枪匹马进山遇上狼群还说运气好,也就你了。你这孩子有心了,狼下水留下,肉你拿回去,你家现在正困难,先熬过这阵儿再说。”
杨铭心里一暖,笑道:“没事儿,昨晚答应您的事儿,哪能说话不算数呢。”
旁边的李明朝也笑道:“叔,这是孩子的心意,您就收下吧。”
“我看这小子挺顺眼,想让他进狩猎队,您觉得咋样?”
李忠义没再推辞,接过杨铭手里的肉,说道:“我也正有这想法,既然你也看上这小子了,那就让他进吧。”
杨铭一听,高兴得不行,赶忙作揖道谢。
在咱这农村,就跟个小社会似的,村长一般还兼任支书,在村里那说话可管用了。
杨铭进狩猎队这事儿,队长和村长都点头了,那就是板上钉钉,谁也抢不走。
从村长家出来,杨铭心里热乎得很,就跟揣着一团火似的,浑身都发烫。
回到家,累了一天的他简单洗漱了一下就睡下了,明天还得早起去镇上呢。
第二天一大早,杨铭喝了一碗黏糊糊的粥,扛起一袋子狼肉就往镇上走。那野鸡和另外两副狼下水他留在了家里,以备不时之需。
这 60 年代,可没什么保护动物的说法,乡下人买卖野味那是常有的事儿,只要你有钱,啥样的野味都能买到。
白水村离镇上得有十公里的山路,那路可难走了。杨铭扛着几十斤冻肉,硬生生走了三个小时才到镇上。等他到集市的时候,都快中午了。
今儿个是赶集的日子,附近十里八村的村民都聚到一块儿了,集市上人山人海,热闹得很。
杨铭找了个人打听了一下狼肉的价钱,然后找了个没人的地儿,把一块雨布铺开,把肉从袋子里拿出来摆好,等着顾客上门。
狼肉这东西,算不上啥好货,肉糙不说,还一股腥味,做饭可麻烦了,有点条件的人家都不吃。
不过胜在便宜,几十块钱就能买上一堆。杨铭刚把摊摆好,就过来一个胖大婶,问道:“小伙子,你这狼肉咋卖啊?”
杨铭赶忙热情地回道:“婶子,这狼肉是我昨天刚从山上打下来的,新鲜着呢!您要多少?”
大婶蹲下身子,翻了翻肉,说道:“我是附近工地食堂的,你这价钱合适的话,这些肉我全要了。”
杨铭一听,这可是个大客户啊,忙说:“婶子,您全要的话,我给您算八毛一斤,咋样?”
胖大婶摇摇头:“太贵了,猪肉才这价呢,便宜点呗。”
杨铭有点为难:“婶子,这狼可凶着呢,打一头可不容易...... 您要全打包,七毛一斤,不能再低了。”
胖大婶心里算了算,狼肉比猪肉便宜一毛,这一趟她能赚好几块呢,就点头同意了:“行,就七毛。”
杨铭麻溜地把肉装好,跟旁边的老乡借了秤,一称,五十四斤多,一共三十八块钱。
等胖大婶付了钱,杨铭帮着把肉抬上推车,然后收起雨布,又去了专门收皮毛的地儿,把三张狼皮卖了五十块钱。
卖完狼皮,杨铭兜里多了八十多块钱。他一刻也不敢耽误,赶紧去了粮管所,把家里欠的公粮给交上了。
这一通忙活下来,都下午两点多了。杨铭从粮管所出来,兜里还剩三十多块钱。
“呼。”
杨铭长舒了一口气,肩上的担子没了,整个人都轻松了不少。
一看天色不早了,他去米店花十块钱买了五十斤杂粮和一些日用品,心里美美的回村了。
回家的山路还是那么难走,可杨铭心情好啊,嘴里还哼着小曲儿。
恍惚间,他觉着好日子正朝着他招手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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