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
客厅里摆放着两个婴儿摇篮,墙上挂着许多照片——其中一张特别醒目:明远和李青站在中间,怀里各抱着一个婴儿,笑得像……像一家人。
我感到一阵天旋地转,不得不扶住墙壁才没有跌倒。
“雨晴……”明远的声音从很远的地方传来。
我走向摇篮,里面躺着两个约莫七八个月大的婴儿,一个男孩一个女孩,正安静地睡着。
男孩的眉眼间,竟然隐约有几分明远的神韵。
“他们多大了?”
我轻声问。
“八个月零十二天。
“李青回答得太快,太准确。
我转向明远,“最后一次机会,真相。”
明远的下巴颤抖着,终于,他跪在了地上,“他们是我的孩子……但我发誓,我和李青从来没有……她是代孕母亲……”世界在我眼前碎裂。
原来最荒唐的谣言,往往最接近真相。
“代孕母亲?”
我听见自己的声音像是从很远的地方传来,干涩得不像是自己的。
明远仍然跪在地上,他的肩膀垮了下来,仿佛卸下了一直背负的重担。
李青站在角落,双手捂着脸,泪水从指缝间渗出。
“一年半前,”明远的声音低沉而沙哑,“我们结婚后不久,我去做了生育检查……医生说我精子活性太低,自然受孕几率几乎为零。”
我的指甲深深掐入掌心,却感觉不到疼痛。
我记得那次检查,当时明远告诉我一切正常,只是工作压力大需要调理。
“我不想让你失望……更不想让媒体知道这件事。”
他抬起头,眼睛里布满血丝,“正好那时李青的妹妹……她急需一笔钱做手术……所以你们就背着我做了这个交易?”
我的声音开始发抖,“用李青妹妹的身体来孕育你的孩子?”
“不!
不是那样的!”
李青突然冲过来,跪在我面前,“林姐,我妹妹当时经脑死亡了。
医生说她只有心跳,但永远不会醒来。
她生前签过器官捐献协议……当明远找到我提出这个想法时,我觉得这是妹妹最后能做的事……”我的胃部一阵绞痛,不得不扶住沙发才没有跌倒。
这太荒谬了,简直像最狗血的电视剧情节,却真实地发生在我的人生里。
“你们……用了一个脑死亡女性的子宫?
“我几乎说不出完整的句子。
明远终于站了起来,“是合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