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签筒的玄机?”
萧逸尘挑眉,接过签筒轻轻一晃,六枚签子竟全部弹出——每一枚内侧都刻着不同的题目。
掌卷先生腿一软,跪倒在地:“是……是苏丞相吩咐的……”此言一出,全场震惊。
苏瑶闭上眼睛,指甲深深掐进掌心。
终于,到了该揭开真相的时刻。
酉时三刻,丞相府被金吾卫围得水泄不通。
苏瑶握着宝匣站在父亲书房前,听着里面传来的瓷器碎裂声,忽然想起七岁那年,父亲曾在这里教她背《三字经》,案头摆着她最爱吃的糖蒸酥酪。
“瑶儿,你竟要告发父亲?”
苏宏的白发凌乱,眼中满是血丝,“你忘了我是如何将你养大的?”
“我没忘。”
苏瑶将宝匣重重拍在桌上,“我记得母亲临产前,你亲自熬的安胎药;记得弟弟夭折那晚,你在灵堂坐了整整一夜;更记得——”她取出染血的密信,“你如何为了权力,亲手害死自己的妻儿!”
苏宏踉跄后退,撞翻了身后的博古架。
玉瓶碎裂声中,他忽然露出疯狂的笑意:“你以为扳倒我,就能高枕无忧?
萧逸尘不过是在利用你!
先太子的遗孤……先太子遗孤在此。”
低沉的声音从门外传来,柳承渊身着铠甲,怀中抱着个裹着锦被的少年。
那少年抬起头,眉眼中竟有几分先太子的影子。
苏瑶只觉天旋地转,终于明白为何母亲拼死也要保护这个孩子。
萧逸尘跟在柳承渊身后,手中握着从暗柜中取出的赈灾银账本,目光冷如刀锋:“苏宏,你私通北狄、弑兄杀侄、毒杀发妻,其罪当诛。”
“哈哈哈哈!”
苏宏突然抓起桌上的玉簪刺向苏瑶,“你以为自己赢了?
你母亲的宝匣里,早被我下了‘绝子散’——你这辈子都别想有子嗣!”
剧痛从腹部传来,苏瑶看着胸前透出的簪尖,忽然笑了。
她反手握住簪子,用力向前一推,鲜血溅在宝匣的云纹上,竟与母亲血书中的字迹重合:“原来……这就是答案……瑶儿!”
萧逸尘发疯般冲过来,抱住她逐渐冰冷的身躯。
苏瑶望着他眼中的惊慌,忽然想起第一次见面时,他眼中跳动的火光。
原来从那时起,命运就已将他们绑在一起。
“别慌……”她抬手抚上他的脸,指尖染着他的血与自己的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