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未落,萧逸尘突然抬手抛出三枚银针,灯笼应声而灭。
黑暗中传来几声闷哼,显然是刘福等人被点了穴道。
“跟我来。”
萧逸尘握住苏瑶的手腕,带着她跃上房顶。
月光洒在他棱角分明的侧脸上,眼眸如深潭般倒映着漫天星斗,“方才你听到的,可知道意味着什么?”
苏瑶深吸一口气:“意味着我父亲……是结党营私的幕后主使。”
萧逸尘目光沉沉:“不止如此。
清流派名录只是幌子,真正的关键……”他顿了顿,从怀中取出半块刻着龙纹的玉佩,“三个月前,先太子坠马而亡,现场留下了半块龙纹玉佩。
今日你父亲书房的暗格里,我看到了另外半块。”
<苏瑶只觉浑身发冷。
先太子之死竟与父亲有关?
那她的母亲当年突然病逝,是否也……“苏瑶,”萧逸尘突然握住她的肩膀,声音低沉却坚定,“明日随我进宫面圣,指证苏宏的罪行。
我会保你和苏府无关的人平安。”
苏瑶抬头望着他眼中跳动的火光,忽然想起前世临死前看到的那片星空。
命运的齿轮再次转动,这一次,她不再是任人宰割的棋子。
“不。”
她伸手按住萧逸尘握剑的手,指尖触到他掌心的薄茧,“现在动手太急,苏宏党羽遍布朝野。
我要先拿到他私吞赈灾银的证据,还有……”她顿了顿,声音轻得仿佛一片羽毛,“我母亲陪嫁的‘云纹宝匣’,里面或许藏着更多秘密。”
萧逸尘挑眉,眼中闪过赞许:“果然够狠。
不过——”他忽然倾身,温热的呼吸拂过她耳际,“今晚的事,你就不怕我是在利用你?”
苏瑶退后半步,月光将她的影子投在青瓦上,像一柄出鞘的剑:“七皇子若想利用我,至少要先让我看到诚意。
比如——”她抬手摘下他腰间的玉佩,“这枚‘靖难勋章’,传闻是先皇亲赐给战功赫赫的将领,不知七皇子为何会有?”
萧逸尘忽然大笑,笑声震得檐角铜铃轻响:“有意思。
苏瑶,你果然比我想象中更有趣。”
他抬手轻弹她额头,“明日巳时,带陈墨的策论来东宫。
至于这玉佩——”他凑近她耳边,“就当是我给未来盟友的定情信物如何?”
苏瑶耳尖发烫,转身跃下房顶。
心跳声在胸腔里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