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她便一日不得安宁。
况且……”他顿了顿,“儿臣怀疑,苏宏的‘绝子散’另有解法,或许在北狄的巫医手中。”
皇帝叹了口气,抬手拍了拍他的肩膀:“去吧,朕命你为镇北大将军,即日起程。
切记,活着回来见瑶儿。”
萧逸尘回到别庄时,已是寅时。
他轻手轻脚走进卧房,却见苏瑶抱着膝盖坐在床上,眼中含着泪:“你要去打仗,为何不告诉我?”
萧逸尘一愣,随即苦笑道:“看来你都想起来了。”
“我想起了很多事,”苏瑶起身走到他面前,“包括你如何骗我说你是我未婚夫。”
“抱歉,”萧逸尘低头看着她,“我只是怕你醒来后无法承受过去的伤痛,所以……所以就擅自替我做决定?”
苏瑶抬头看他,“萧逸尘,我虽失忆,却不是傻子。
你以为隐瞒真相是保护我,却不知让我像个傀儡般活着,才是最大的伤害。”
萧逸尘哑然,他从未想过自己的“保护”会让她如此痛苦。
他伸手轻轻拭去她脸上的泪水:“对不起,我以后再也不会骗你了。
明日我便出征,待我凯旋之日,定当向你正式提亲。”
苏瑶抓住他的手腕:“我要和你一起去。”
“不行!”
萧逸尘立刻拒绝,“战场凶险,我不能让你涉险。”
“可我能帮你,”苏瑶直视他的眼睛,“北狄的‘迷心散’和‘绝子散’,我母亲当年曾研究过解法。
况且,承儿……先太子遗孤需要人保护,我留在你身边才是最安全的。”
萧逸尘沉默良久,终于点点头:“好,但你必须答应我,无论发生什么事,都要以自己的安危为先。”
“我答应你。”
苏瑶笑了,这是她醒来后第一次发自内心的笑容。
她取出那枚“靖难勋章”,挂在萧逸尘颈间:“此去凶险,望你平安归来。”
萧逸尘低头看着胸前的勋章,忽然想起苏瑶母亲的血书。
他轻轻将她拥入怀中,在她耳边低语:“等这场仗打完,我带你去看塞北的雪,看江南的春。
从此以后,再也没有什么能分开我们。”
苏瑶靠在他胸前,听着他有力的心跳,忽然觉得,无论前方有多少艰险,只要有他在身边,便什么都不怕了。
塞北烽烟马蹄踏碎晨霜时,苏瑶已能熟练地用牛皮绳将长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