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青灰色,嘴角咧到耳根,露出一排尖锐的牙齿,仿佛在对着镜头狞笑。
“吴师傅,这宅子必须在中元节前修好。”
林老板布满血丝的眼睛死死盯着吴海龙正在修复的黄花梨屏风,眼神里充满了恐惧和哀求,“晚晴自从在槐树下捡到梳子,每晚两点零七分都会......”他的话还没说完,窗外突然炸响一声惊天动地的惊雷,瞬间淹没了后半句话。
吴海龙下意识地转头,正好看见他左手无名指在屏风漆面上无意识地敲击着,那节奏,那韵律,分明是《牡丹亭》游园惊梦的节拍。
就在这时,修复台上原本安静躺着的檀木梳突然开始剧烈震动,二十八根梳齿在雨声的伴奏下,竟奏出断续的昆曲唱腔,那声音空灵而诡异,仿佛是从另一个世界传来的。
唱腔中还夹杂着女子的啜泣声,时隐时现,让人不寒而栗。
更诡异的是,随着唱腔响起,工作室的墙壁上开始渗出黑色的水渍,水渍逐渐勾勒出人形轮廓,像是有人在墙内挣扎着想要挣脱出来。
吴海龙伸手去拿放大镜时,不经意间瞥见林老板的西装袖口露出半截疤痕,那疤痕的形状,像极了梳齿的排列,看得吴海龙心里一阵发毛。
等吴海龙再抬头时,发现林老板正用一种阴森的目光盯着自己,那眼神仿佛能看穿自己的灵魂,在吴海龙移开视线的瞬间,他又恢复成了那副惊慌失措的模样。
而在他低头的刹那,吴海龙注意到他脖颈处有一道淡淡的红痕,像是被某种绳索勒过的印记,正隐隐散发着诡异的光泽。
吴海龙在林氏老宅的调查陷入僵局时,意外接到了古董收藏家苏晚的邀请。
吴先生,这位身着香奈儿高定的神秘富婆,在私人博物馆的水晶灯下转动着翡翠扳指,目光扫过我修复的青铜器时眼底泛起涟漪。
吴先生对古镜的见解,比佳士得的专家有趣多了。
她指尖划过我手背接过放大镜,腕间梵克雅宝的四叶草手链不经意间滑落,露出腕内侧与铜镜符文相似的刺青。
当她邀请吴海龙鉴赏私人收藏的唐代海兽葡萄镜时,吴海龙在镜中倒影里看见槐树枝桠穿透了她的后背。
此刻,吴海龙站在林氏老宅的月洞门前,周围弥漫着一股说不出的阴森气息。
月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