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我头顶。
我刚要喊,嘴巴就被捂住了。
妈妈做了噤声的手势,爬上小床,用被拥住我。
爸爸站在窗前,双手紧紧握住猎枪,枪口微微颤抖,对准了窗外的黑影。
“妈个巴子的!
老子和你拼了。”
爸爸大喊一声,扣动了扳机。
砰—砰!
枪声震耳欲聋,震得我心都快跳出嗓子眼了。
第三次子弹还没装,房顶就塌了。
瓦片碎土落了,呛得我直咳嗽。
马虎精像一道黑影,一闪就上了屋顶。
爸爸骂骂咧咧的,还要跟马虎精拼个死活,可他毕竟只是个普通的庄稼汉,哪里是马虎精的对手。
没几下,爸爸就从屋顶被掀了下来,摔在地上,一动不动了。
10眼瞅着要完,妈妈大喊:“当家的,下井窖。”
她拽着我就跑,井窖在堂屋,上面盖了一些破旧的麻袋,平时谁都不会留意。
妈妈胡乱的踢开杂物,一把掀开棕色的井盖,把我塞了进去。
她回头大喊:“当家的,快下井。”
“不去,他娘的老子要和畜牲拼到底!”
爸爸站起来,手里攥紧猎枪,骂得连我都觉得害怕。
妈妈松开我的手,转身就往回跑。
她一边跑一边喊:“护好自己,我去去就回。”
我紧紧扒着井口,浑身颤抖个不停。
上次进井窖还是被爸爸关进去的,这次妈妈让我进去,感觉完全不一样了。
外面地动山摇,爸爸还在骂,骂得嗓子都哑了。
“他妈的,老子逮到你,我定剥皮抽筋,放血剁骨……啊啊啊,艹你娘的。”
一串凌乱的脚步传来,妈妈背着爸爸跌跌撞撞地跑来,身后跟着咆哮不已的马虎精。
他们刚滚进井窖,上面就传来咆哮声,接着是指甲划过井盖的吱吱声。
指甲摩擦的声音特别刺耳,好像能划破皮肤。
爸妈死命拉住井盖拉环,我蹲在地上抱住膝盖,紧紧咬住牙齿,全身绷得紧紧的。
不知道过了多久,上面终于没了动静。
我这才注意到,爸爸脸色苍白,肩膀受伤了,手上都是干血,衣服也破了,像从鬼门关爬出来。
我揪着心,生怕妈妈也受伤了。
好在她除了脸上有几道划痕,没受太重的伤。
我们搀扶着走出井窖,家里一片狼藉,房顶塌了,门也碎成一片,墙上到处都是爪痕和血迹。
空气中弥漫着,木头断裂和泥土翻起的气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