吧。”
此时的小狼崽正蜷成一团,把头埋在身下,身子一颤一颤的。
爸爸转手就是一个巴掌:“听一个下九流胡咧咧,就这么点小玩意能咋的!
放了它你去抓。”
妈妈瘪瘪嘴,不敢再吱声。
爸爸目光又落在我身上,瞬间变得凶狠起来,他再次对我一顿暴打。
近两年,城里贵妇人都迷上了狼裘大衣。
我家时不时有小轿车上门,吃上一碗狼肉,临走再买一件整狼皮。
爸爸的狼皮价格很高,但还是有不少人预定,只因为爸爸扒的狼皮,芬香柔软,上身很顺滑。
村子里有人眼红,想效仿爸爸,但他们制作的狼皮,又硬又臭,根本卖不出去。
也有人上门拜师,爸爸咂着嘴说:“教会徒弟,饿死师傅,等我临死再说吧。”
我见过爸爸杀狼,他先喂狼些药酒,待狼晕晕乎乎时,再把它倒吊起来。
我在地上趴了好一会儿,才咬着牙,一瘸一拐地往回挪。
“唉!
呜!”
身后传来一声叹息声,我转身正好和小狼崽目光相撞,它正直勾勾地盯着我。
我倒吸一口凉气,加紧脚步,连跑带颠地冲回屋里。
半夜,我翻来覆去睡不着,身上越发疼的厉害。
黑暗中,妈妈轻声说道。
“快睡觉,不然扔你去喂马虎精。”
“妈,马虎精长啥样?”
爸爸欠过身说:“那东西一身黑长毛,红眼竖眉,一张口满嘴腐烂味……”啊!
我打了个寒战,脊背发凉,心里直发毛。
今天我送货郎出门时,他也说了一句:“马虎精要吃人喽。”
2村里独眼七爷死了,出殡这天要宴请全村吃狼肉。
在我们村,吃狼肉是招待客人的最高规格。
记忆里,七爷是个很凶的老头,对俩女儿非打即骂,倒是对儿子好的出奇。
这天,我天不亮就起灶烧水,打扫庭院,刷洗盘碗。
爸爸则背着手,在笼子前走来走去。
狼天天被喂药酒,温顺的像老狗。
爸爸挑出来三只又肥又壮的狼,准备宰杀。
爸爸用绳子绑住狼爪,把狼倒掉起来。
狼眼微眯,像个微醺的老头。
爸爸摸摸肚子,又拍拍肋骨,眼睛里一片血热。
“肉真他娘的肥,皮相真他娘好。
嘻嘻……”笼子里的狼,早已吓傻了。
它们挤在一起,抖成了筛子,笼子随之发出吱吱地响声。
爸爸是故意当着狼的面下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