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太太以夫妻共同财产名义起诉。”
老周顿了顿,“毕竟婚后财产属于夫妻共有,未经配偶同意的大额赠予……不行!”
我几乎是吼着打断他,“苏瑶不能知道这事!
我不能让她因此事受到伤害。”
脑海里瞬间闪过苏瑶如果知道的话,愤怒咆哮的样子,朵朵在病床上哭着要爸爸的样子,像无数根钢针扎进太阳穴。
挂断电话的瞬间,我抓起威士忌酒瓶狠狠灌了一口。
辛辣的液体灼烧着喉咙,却浇不灭心底翻涌的怒火。
凭什么?
那套 360 万的公寓,是我咬着牙从张副总手里抢项目、连续半年睡在办公室才换来的!
凌晨十二点,我蹲在公寓楼下的花坛边,盯着 8层亮着的灯光。
窗帘缝隙里偶尔闪过黑影,传来若有若无的嬉闹声。
“你不看看你那副中年男人的油腻样,” 小雯昨天嘲讽的脸在眼前浮现,“你以为我真图你人,图你的啤酒肚,图你睡觉如雷般的打鼾?
哼,我不过是图你的钱!”
拳头狠狠砸在水泥地上,指关节瞬间破皮。
我想起那个大男孩的模样 —— 瘦得像竹竿,穿的破洞牛仔裤比我女儿的玩具还廉价,凭什么能躺在我买的房子里?
多可笑,我一个公司高管,现在要蹲在角落看自己拼命赚钱买的房子。
我摸出打火机点燃香烟,火光中映出后视镜里自己扭曲的脸。
“苏瑶不能知道…… 公寓必须拿回来……”我捏着快燃尽的香烟,烟灰落在方向盘上烫出焦痕。
脑海里不断盘算着对策,却又一次次被现实击碎。
如果苏瑶知道这件事,别说公寓,恐怕连女儿的抚养权都要打水漂;可如果不告诉她,那套房子就要永远拿不回来。
血液在太阳穴里疯狂奔涌,我踹开拦路的垃圾桶,朝着公寓入口狂奔。
电梯数字跳到 8 楼的瞬间,我感觉心脏就要冲破胸腔。
“哐哐哐!”
我用拳头砸着熟悉的房门,“小雯!
开门!”
门开了条缝,黄毛探出头,露出轻蔑的笑容:“哟,老东西来了?”
话音未落,我已经掐住他的脖子。
他比我想象中有力,反手揪住我的头发,指甲几乎抠进头皮。
我们扭打着滚进客厅,打翻了茶几上的红酒,暗红的液体泼在昂贵的波斯地毯上,像极了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