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能找到当年的宪兵队的东西,这次稳赚不赔!”
肖云深浑身一震。
“山上”这个姓氏像根冰锥扎进后颈,他转头看向刘沐,发现她的眼睛正死死盯着那个戴眼镜的男人,他左眼角的那颗痣,竟与老照片里魂淡的刀疤位置分毫不差。
“他是魂淡的儿子。”
刘沐的铁链突然绷直,洞顶的泥土簌簌掉落,“我闻得到他身上的樟脑丸味,和当年那个畜牲一模一样。”
肖云深摸出背包里的指南针,指针正在疯狂旋转。
他想起日记里的血地图,突然意识到鬼林的布局竟与当年宪兵队一模一样,每棵枯树都对应着地下室的一根石柱。
“他们带了金属探测器。”
刘沐的指尖滴下黑血,在泥土上画出蜿蜒的纹路,“当年魂淡把军刀和文件埋在了乱葬岗的第三棵松树下,他们是来拿战利品的。”
脚步声越来越近。
肖云深握紧日记本,突然想起祖母说过,刘沐生前最擅长的就是设计陷阱。
他看向窑洞角落的白骨,发现每具白骨的手都指着同一个方向——那里的墙皮剥落,露出半块青砖,砖面上刻着模糊的箭头。
“我们可以引他们去乱葬岗。”
他低声说,“那里的地形复杂,你的怨气也最强......但是需要有人当诱饵。”
刘沐打断他,腐烂的嘴角扯出残忍的笑。
“当年他们用卡车拖行我,现在我要让他们尝尝被拖行的滋味。”
肖云深犹豫了一瞬,伸手扯下脖子上的银项链,那是祖母留给他的护身符,刻着平安二字。
他将项链塞进刘沐掌心,触碰到她皮肤的瞬间,一股凉意顺着手臂蔓延,却看见她腕间的铁链开始发出微光。
“用这个拖住他们。”
他说“我去布置陷阱。”
刘沐凝视着银项链,眼中的幽蓝鬼火突然变成血色。
她抬起头,肖云深看见她的脸正在发生变化:腐烂的皮肤逐渐收紧,右眼下方的血泪痣变成鲜艳的朱砂色,蓝布旗袍上的并蒂莲刺绣竟开始缓缓绽放。
“九十年了......”她轻声说,铁链突然断开一节,“终于有人愿意帮我们数到第一百万下心跳。”
洞外传来树枝折断的声音。
肖云深深吸一口气,将日记本塞进背包,摸出随身携带的强光手电筒。
当他踏出窑洞时,发现整片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