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在羞愧。
我煞费苦心为他刚才的不妥当找着种种理由,孩子都这么大了,我自认为我对婚姻颇有心得。
男人嘛,先哄了他,他才会哄你。
至于为什么颠倒过来,谁让我结婚了呢,不过我甘之如饴。
突然的,我被掀翻了,连带那点隐秘的自得都变为不解和惊恐。
公婆也被吓了一大跳。
我感到了不妙,丈夫的面色是如此地可怕狰狞,好像一只野兽在他身体里左冲右突。
“我要做亲子鉴定。”
我感受到了比楼下那时刻更大的屈辱,他的粗鲁嘲弄着我刚才的自以为是。
他的怒火在我看来是如此可笑。
明明被造谣,被误解,被怀疑的是我,而他只是受到一点斥责,便要大发雷霆,我难道失去了生气的正当性不成。
大概我们女人是水做的吧,总会这么柔情,这么心软。
比怒火更快涌上心头的是委屈,我泪珠重新落下。
“你的怀疑真是没有道理,我每天两点一线,哪有时间去做对不起你的事,那些老瘪三自己家庭不幸福,便要拆散了我们的美满家庭。”
公婆在震惊过后,立马站到我身边表明了立场,这点令我感到欣慰。
但是丈夫很快将我稍微回暖的心灵打入更深更冷的深渊中。
“无风不起浪,你要是想,每天进进出出的,总是有机会做出来,不然,为什么孩子和我不像,一个人这么说是假的,哪成百上千的人说到难道都是假的吗。”
听出了他心中深深扎根的怀疑,我怒不可遏。
“我出去是为了什么,是为了工作,是为了这个家,你还有没有良心,我那么辛苦,你竟然这么怀疑我。”
“你为了什么,你自己心里清楚。”
丈夫轻蔑的冷笑使我阵阵发寒,结婚多年,我没有看清他便罢了,竟然还看错了。
“你这话什么意思,你外面有女人了,所以你要闹,要吵。”
“什么?!”
“儿子,你真是糊涂,媳妇这么好,你要是为了外面的野女人胡来,我就不当你是我儿子。”
“你胡说什么,爸妈你们别听她讲疯话。”
丈夫羞恼地更厉害了,脸上的心虚掩饰不住。
<我的心直直往下坠,凭着女人的直觉,我预感到我的婚姻有触礁的危机。
“随便你们怎么说,我要做亲子鉴定,我绝不白白给人养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