境时间一分一秒地流逝，项圈上的倒计时像催命的符咒。
隧道里只剩下水流声和陈琳略显急促的呼吸声，她在等待，或者说，在期待我的抉择。
直播间的弹幕已经刷到了顶峰，各种语言的催促、煽动、甚至下注的言论层出不穷。
我深吸一口气，努力平复翻腾的情绪。
我曾是警察，受过的训练让我在极端压力下仍能保持一丝冷静。
杀死陈琳？
不可能。
眼睁睁看着妹妹被害？
更不可能！
这看似二选一的死局，一定还有第三条路！
我慢慢举起手中的军刀，刀尖对准了陈琳。
“这就对了嘛！”
陈琳眼中闪过一丝快意，“动手吧！
让那些‘观众’看看，所谓的正义在亲情面前是多么不堪一击！”
直播弹幕瞬间高潮：“要动手了！
终于！”
“录屏录屏！”
“赌她一刀毙命！”
我的眼神锐利如鹰，紧紧盯着陈琳身后的某个方向——那里，无人机的红外探测灯若隐若现，显然还在监视着这里的一切。
我需要一个机会，一个能同时破局的机会。
“在你动手之前，”我突然开口，声音异常平静，“我想知道，真正的幕后主使是谁？
只凭你和你所谓的‘同伴’，不可能策划得如此周密，甚至动用武装无人机。”
陈琳愣了一下，似乎没想到我会问这个，随即冷笑道：“想拖延时间？
告诉你也无妨！
让你死个明白！
还记得三年前化工厂的那位保安队长吗？
那个唯一愿意站出来为我爸爸作证，却被你们警方威胁、最后丢了工作的人？”
保安队长？
我脑中立刻闪过一个模糊的影像。
当年确实有这么个人，提供了陈武部分时间段不在场的证明，但因为与陈武关系较好，证词被认为是“人情证”，未被采纳。
“没错，就是他！”
陈琳的语气带着一种近乎崇拜的狂热，“是他收留了无家可归的我，是他策划了这一切！
他要为我爸爸复仇，也要为他自己所受的不公复仇！
他才是这场审判真正的‘法官’！”
原来是他！
我瞬间明白了许多事情。
那个保安队长熟悉化工厂地形，也可能有渠道接触到某些非法设备，甚至雇佣人手。
“那么，你所谓的‘解药’瓶子……”我晃了晃手中的生理盐水瓶。
“那是信号屏蔽器！”
陈琳眼中闪过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