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礼进行曲响到高潮时,我的DNA正在成为他的药引。
染成栗色的发根渗出血珠,婚纱腰封里二十七袋头发标本突然蠕动——那是我过去三年“自愿”染发时掉落的,每一根都刻着弟弟的病例编号。
江逾白为我戴上婚戒的指尖沾着冷冻组织的腥气,直播镜头拍不到的婚纱暗层里,二十八个微型定位器正随着胎儿心跳闪烁。
“这是最后一次蜕皮。”
他在耳边呢喃,袖扣碾过我锁骨处的蝴蝶胎记——三天前我用染发剂画下的假纹身开始融化,露出皮下埋着的实验体编码:CM-28。
弹幕疯狂刷着“神仙爱情”,没人看见头纱上的德文医疗记录:“第28任新娘,生物蛋白提取倒计时03:00:00”。
当香槟塔轰然倒塌时,我摸到腹中胚胎诡异的胎动频率,竟和太平间冷冻柜里那具女婴标本的呼吸声完全同步。
1我攥着拖尾婚纱冲进洗手间时,指甲缝里还卡着弟弟的哮喘药瓶碎片。
化妆镜右下角用口红写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