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不让他更加厌烦我这个“不懂事”的正妻,我开始学着“大度”,学着“懂事”。
我收敛起所有的嫉妒和不满,主动去揽月轩探望苏凝雪,关心她的身体,甚至亲自监督下人给她煎药。
在他偶尔因为凝雪的病情而流露出忧虑时,我还会温言软语地劝慰他,告诉他吉人自有天相,凝雪表妹一定会好起来的。
我扮演着一个贤良淑德、宽容大度的完美妻子,内心却早已千疮百孔。
我以为,只要我做得足够好,足够隐忍,像水滴石穿一样,总有一天,他那颗冰冷的心,会被我捂热,他会看到我的好,会分一点点温柔给我。
可我错了。
大错特错。
我的“懂事”和“大度”,换来的不是他的靠近,而是更深的沉默和更客气的疏离。
他看我的眼神里,偶尔会掠过一丝复杂的情绪,或许是愧疚,或许是无奈,但更多的时候,是淡漠。
那客气,像是一道无形的、越来越厚的墙,将我牢牢地隔绝在他的世界之外,让我连靠近都显得那么不合时宜。
我们之间,只剩下公式化的问候和必要的交谈,连争吵都显得奢侈。
夜深人静时,躺在冰冷的锦被里,感受着身边人均匀却疏远的呼吸,我常常会问自己,这样的坚持,到底有什么意义?
直到三年前,北境匈奴来犯,边关烽火连天,朝廷急需良将。
沈修竹,这个文采斐然的探花郎,竟出人意料地主动请缨,弃文从武,领兵出征。
消息传来,满朝哗然,而我,心中却涌起一股莫名的恐慌。
三他临行前的那一夜,月色格外清冷,如水银泻地,将庭院中的一草一木都染上了一层寒霜。
晚风萧瑟,吹动着廊下的纱灯,光影摇曳不定,如同我惴惴不安的心。
他独自站在廊下,穿着即将出征的铠甲,卸下了平日的儒雅,多了几分武将的肃杀之气。
月光勾勒出他挺拔而略显单薄的背影,显得格外萧索和…决绝。
我默默地为他整理好行囊,将早已备好的伤药、御寒的衣物一一放入。
做这些事情的时候,我的手指一直在微微颤抖。
我知道此处凶险,刀剑无眼,战场之上,生死难料。
千言万语堵在喉头,最终却只化作一句苍白无力的话语:“夫君,此去边关,路途遥远,战事凶险,万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