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找到他。
他抱着我缝的小熊玩偶,后颈有块硬币大的红疹。
法医说是新型迷药,沈薇的淘宝记录里躺着二十支境外禁药购买记录。
“妈妈香。”
他把脸埋在我肩窝蹭,身上全是沈薇用的白茶味香水。
陈默的律师函当天寄到:“怀疑孩子被调包,申请重新做亲子鉴定。”
我带着安安搬进苏晴家的那天,收到沈薇的快递。
纸箱里塞满安安的旧衣服,最底下压着陈默的婚戒。
戒圈内侧刻着“LM”,我名字的缩写,现在沾着沈薇的珊瑚色口红印。
“你以为赢了?”
沈薇的短信紧随其后,“看看你儿子枕头底下。”
安安的恐龙抱枕里藏着手写信,字迹歪得像蚯蚓:“妈妈快跑,坏阿姨说要让你消失。”
周律师带人冲进陈默办公室时,他正在碎纸机里销毁受贿记录。
“省厅督办案子你也敢吃回扣?”
她甩出审计报告,“给黑心幼儿园做法律顾问,害三岁孩子肾衰竭——你儿子也在这个幼儿园吧?”
陈默的脸比墙皮还白,我突然想起他上个月非要给安安转学的样子。
原来不是嫌公立幼儿园差,是怕自己造的孽反噬到亲儿子身上。
开庭前夜,沈薇托人送来本儿童绘本。
《猜猜我有多爱你》的扉页上,她用红笔涂满整页:“我偷走安安的时候,他哭着喊了132声妈妈。
可惜啊,没一声是叫我的。”
书页夹着陈默和她的露骨合照,拍摄日期是我们结婚纪念日。
照片边缘露出半只男人的手,无名指戴着跟我爸同款的翡翠扳指。
我浑身血液瞬间凝固——那是我死对头律所合伙人的手。
凌晨三点,我站在陈默的豪宅外按门铃。
监控镜头里能看见沈薇裹着浴袍往二楼逃,陈默开门时满眼血丝:“你他妈疯了?”
我把绘本摔在他脸上:“你跟张律合谋害我的时候,想过安安也会变成弃子吗?”
他身后的电视机突然跳转画面,安安在苏晴家举着电话手表喊:“妈妈,周阿姨说该收网了!”
陈默的手机同时炸响,沈薇的尖叫从二楼传来:“警察!
怎么会有警察!”
我把离婚证剪成两半丢进碎纸机时,安安正踮脚够冰箱上的巧克力。
“妈妈,这个也要剪吗?”
他举着沈薇送的会说话的泰迪熊,按钮一按就发出“薇薇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