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让我感到无比的难受。
手机突然剧烈震动,扶手箱也跟着嗡嗡作响,接单提示音在寂静的车厢里格外突兀。
“玫瑰园 23 栋” 这几个字在屏幕上散发着幽冷的光,定位点在地图边缘的荒地上闪烁。
我下意识地想要取消订单,目光却落在备注栏里那歪歪扭扭的一行字:“师傅,我穿红裙子,求别拒单。”
一股寒意从脊梁骨往上蹿,我犹豫了一下,还是点击了 “接单”。
夜色渐浓,小区铁门在昏黄的路灯下泛着锈迹斑驳的光泽。
我摇下车窗,潮湿的夜风裹挟着桂花香扑面而来,却冲不散那股莫名的寒意。
远处传来断续的犬吠,惊起几只栖息在香樟树上的夜鸟。
车缓缓驶到小区铁门前时,一道猩红的影子突然刺破夜色。
那是个身着正红色连衣裙的姑娘,裙摆被夜风吹得猎猎作响,宛如凝固的血泊在暗夜里无声地蔓延。
她伫立在岗亭投下的阴影里,像尊被施了魔咒的雕像,连呼吸都凝固在潮湿的空气里。
她怀抱着银色行李箱的姿态令人心悸——整个上半身前倾近四十度,双膝却诡异地绷直,仿佛有根无形的丝线正从领口贯穿全身,将她生生拽向某个不可见的方向。
乌发如瀑垂落,发梢扫过肩头时泛着幽蓝的光泽,完全遮住了面容,只在路灯下投出个模糊的轮廓。
行李箱底部那四个精巧的万向轮,在碾过减速带的一瞬间,发出了一阵令人牙酸至极的“吱呀吱呀”声。
这声音,绝非寻常金属摩擦时所发出的那种清脆声响,它更像是生锈已久的锯齿,在极为缓慢且用力地剐蹭着人的耳膜。
每一下“吱呀”声,都好似带着尖锐的锋芒,精准无误地刺入神经末梢,让人忍不住微微一颤。
我坐在驾驶座上,下意识地迅速攥紧了方向盘,双手因为用力过度,指节瞬间变得苍白。
此刻,轮毂与地面撞击所发出的声音,忽远忽近,仿佛有着自己独特的韵律。
而那节奏,竟暗合着某种心跳的频率,一下又一下,重重地撞击着我的内心,让我的心跳也不由自主地随着这声音的节奏跳动起来。
当那坚硬的箱角猝不及防地磕在凸起的路沿时,尖锐的碰撞声骤然炸响,紧接着迸出了几星细碎的火花。
那火花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