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意思!”
“不必了。”
他垂眸端起茶盏,却没喝,“今日就到这儿。”
我正要松口气,他突然抬眼:“沈姑娘可爱吃甜?”
我一愣。
昨儿在御花园,我啃了三块桂花糕;今早用早膳,我盯着糖蒸酥酪看了半柱香——合着全被他看在眼里?
“甜、甜的好!”
我忙点头,“甜的……甜的能让人开心!”
他指尖顿在茶盏边缘,像是被烫到似的缩回手。
我这才注意到,他案头摆着碟桂花糕,却原封未动。
“退下吧。”
他别开眼,声音又冷了几分。
我跟着林嬷嬷往外走,她戳我后腰:“你方才说‘摸鱼’是祈福,亏你想得出来!”
她压低声音笑,“不过摄政王那脸色——”她学他方才挑眉的模样,“像是信了又没全信,倒像猫逗老鼠似的。”
我摸着发烫的耳朵,回头望了眼偏殿。
萧凛正站在窗边,阳光透过纱帘落在他身上,他低头盯着那碟桂花糕,眉峰皱得能夹死蚊子。
奇怪,不爱吃甜的人,摆这么碟桂花糕做什么?
3.第二日卯时三刻,林嬷嬷拽着我往偏殿跑时,我鞋跟差点踩掉。
“摄政王昨儿翻了秀女名册,单把你圈出来了。”
她抹了把汗,“我瞧着不对,昨儿夜里在御膳房听小太监说,他书房堆了半人高的卷宗——全是你进宫这七日的行踪。”
我腿肚子直抽抽。
昨儿被问“摸鱼”的事还没缓过来,难不成萧凛要升级拷问?
偏殿门帘一掀,我就见他坐在案后,指尖敲着本《大邺风物志》。
案上除了那碟没动的桂花糕,多了个青瓷杯,飘着股熟悉的甜香——是我前儿在御花园跟小宫女念叨的“奶茶”。
“沈姑娘。”
他抬眼,“听说你前日与浣衣局的阿桃说,‘摸鱼成功’?”
我喉结动了动。
那日阿桃帮我藏了半块枣泥酥,我顺口说了句“摸鱼成功”,合着被他的眼线听去了?
“回、回摄政王。”
我攥紧袖口,“摸鱼是咱们老家的祈福法子。”
他眉峰一挑:“祈福?”
“对啊!”
我掰着手指头胡诌,“每年春祭,村里的小娘子都要去河边摸鱼。
说是鱼滑溜,摸到了能把霉运都滑走,来年顺风顺水——”我偷瞄他,见他没打断,胆子大了点,“就像您昨儿问的甜糕,甜是讨喜,摸鱼是讨顺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