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半片银色面具。
阮白的太阳穴突突直跳,记忆如潮水般涌来:十二岁那年的雨夜,她躲在实验室的柜子里,看见父亲被戴着同样面具的男人拖走,地上滚落的药瓶里,药片正发出幽蓝的光。
“白墨”纹身店的灯在黎明前亮起,阮白翻出压在箱底的笔记本。
泛黄的纸页上,父亲的字迹狂乱:“记忆可以被编织,也可以被篡改,当鸢尾花盛开时,所有的秘密都会苏醒……”窗外,暴雨终于停歇,第一缕阳光照在玻璃上,折射出七彩的光。
阮白摸着手腕内侧的隐形纹身,那是母亲在失踪前给她纹的,一朵尚未绽放的鸢尾。
手机突然震动,一条匿名短信跳出来:“下一个,该轮到你了,纹梦师。”
2 记忆迷宫三天后,“织梦者”再次在社交平台发布动态:“第七夜,鸢尾花会为最纯洁的灵魂绽放。”
配图是一张模糊的纹身手稿,和前几起案件的图案完全不同——这次的鸢尾花,花瓣上缠绕着锁链。
阮白盯着屏幕,后背沁出冷汗。
她记得父亲的笔记里提过,鸢尾花的不同形态代表着记忆的不同阶段:未绽放的是封存的过去,盛开的是觉醒的真相,而缠绕锁链的,是被囚禁的痛苦。
陈砚再次造访纹身店时,阮白正在调配黑色颜料。
他手里拿着一份尸检报告,脸色凝重:“前三名受害者的血液里,都检测出一种新型致幻剂,和你父亲当年研究的‘梦蝶’试剂成分相似。”
“所以你们怀疑我?”
阮白放下纹身机,指尖还沾着黑色墨汁,“父亲失踪时我才十二岁,母亲也在三年后人间蒸发,这些年我只是个普通的纹身师。”
陈砚的目光落在她手腕的隐形纹身上:“普通纹身师会在触碰到客人皮肤时看见他们的记忆?”
他翻开笔记本,上面贴着几张监控截图,“林小羽死亡前一晚,你去过她家,半小时后她就割腕了。”
阮白的呼吸一滞。
那晚她确实去了,想阻止少女自杀,却在触碰对方手腕时看见更可怕的画面:银色面具男人站在床头,往林小羽的水杯里投下药片,而少女的记忆里,父亲的身影和陈砚重叠在了一起。
“我没有杀人。”
阮白直视陈砚的眼睛,“我能看见别人的记忆,通过纹身触碰的瞬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