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喊:“林动你小子不地道!
恋爱经费每天一千,比我村主任的津贴还高!”
众人哄笑中,父亲摸出个皱巴巴的笔记本:“我都记着账呢!
腊月二十七:烤玉米20根(成本40元),奶茶3杯(36元);腊月二十八:烟花1筒(88元),对联红纸5张(15元)……”周小乔凑过去细看,突然看见笔记本里夹着张泛黄的收据,日期是1995年10月,收款人“李桂花”,项目“甜玉米种200克”。
她的睫毛猛地颤了颤,指尖划过父亲歪扭的字迹:“给建国哥的玉米种,桂花婶说比城里的品种甜。”
我突然想起她包里的油纸包,里面的种子跟这张收据上的一模一样。
“叔叔的账算得比代码还清楚。”
周小乔笑着合上笔记本,指甲却无意识地抠着旗袍上的玉米刺绣,“要不我来当财务总监?
以后每根烤玉米的炭火费、蜂蜜费都录入系统,上市时能给股民看明细。”
表舅们笑得直拍大腿,说她比镇上来的招商经理还会吹,但我看见她把笔记本往怀里藏了藏,像护住什么宝贝。
午后晒谷场飘起细雪,周小乔蹲在父亲的烤炉前翻玉米,旗袍下摆沾了炭灰,却比任何礼服都好看。
她突然转头喊我:“林动,把你初中作文本拿来!
我给叔叔的烤炉写个‘专利说明书’。”
翻开泛黄的本子,她在“我的理想”那页画了个卡通烤炉,旁边标注:“核心技术:父爱牌炭火,每粒玉米都翻烤360度,附带催婚抗性buff。”
亲戚们围过来看热闹,姑姑突然指着周小乔的手腕:“这胎记跟林动他爸烤炉上的火星印子一模一样!
莫不是天赐的缘分?”
我心里一惊,想起那是她昨天用henna画的临时纹身,边缘已经开始剥落,却在雪光中显得格外真实。
周小乔却把手腕凑到父亲面前:“叔叔你看,烤玉米的星火转世呢!”
父亲眯着眼点头:“像,跟你奶奶当年烤玉米时溅的炭花一个样。”
暮色渐浓时,周小乔把我拉到晒谷场角落,从旗袍口袋掏出张碎纸片——是她的“租赁合同”,边角还带着烤玉米的焦痕。
“其实,”她搓着冻红的鼻尖,“我昨天就把合同撕了。
你爸的笔记本里夹着我奶奶的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