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的围巾掉眼泪,直到它发了霉......”窗外的雨突然变大,打在玻璃上发出噼里啪啦的声响。
林小满看着母亲鬓角的白发,想起周延说过的“候鸟从不回头”,忽然意识到,母亲也是只迷途的候鸟,在不同的城市间迁徙,却始终找不到归巢。
她伸手接过珍珠发卡,用袖口轻轻擦拭:“妈,珍珠应该戴在阳光下。”
母亲愣住的瞬间,她已经把发卡别在母亲发间,珍珠在昏暗的储物间里竟透出微弱的光。
“明天陪我去买新发卡吧。”
母亲摸了摸发卡,嘴角扬起陌生又熟悉的弧度,“你外婆要是知道,她的珍珠终于晒到太阳了,一定很高兴。”
雨声渐小,储物间里的霉味淡了些。
林小满看着母亲的侧脸,忽然明白,有些伤口不需要愈合,只要学会与它共处,就像潮湿的梅雨季终会过去,而珍珠永远记得阳光的温度。
6 台风天·父亲的航模周延转学后的第一个生日,深圳遭遇十年一遇的台风。
他坐在阳台地板上,对着散落的“歼-10”航模零件发呆。
这是父亲送的生日礼物,盒子上还贴着“易碎勿压”的标签,可打开后却发现缺少了关键的尾翼部件。
“需要帮忙吗?”
父亲的声音从身后传来,手里提着工具箱,白大褂上还沾着医院的消毒水味。
周延没回头,只是把缺件的图纸推过去。
父亲在他身边坐下,膝盖发出轻微的响声,那是年轻时救落水儿童留下的旧伤。
“你奶奶当年也反对我当医生。”
父亲忽然开口,用镊子夹起细小的螺丝,“她说我该去当诗人,说我的手更适合握钢笔,而不是手术刀。”
周延抬头,看见父亲鬓角的疤痕在台灯下泛着微光,与自己左胸的手术疤痕形成奇妙的呼应。
两人沉默地组装着模型,台风预警声在客厅循环播放。
周延忽然发现,父亲的手指比他想象中灵巧,那些在手术台上缝合伤口的手,此刻正小心翼翼地拼接飞机机翼。
“当年我偷偷报考医学院,你奶奶三个月没和我说话。”
父亲把尾翼轻轻按上机身,“直到我第一次救活病人,她才说:“原来手术刀也能写诗。”
”模型的机头对准阳台外的狂风,周延看见父亲手腕上戴着的手表,表链里夹着张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