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研究过我的解题习惯?”
“上周你扔错的草稿纸在我这儿。”
他晃了晃夹着照片的笔记本——是她趴在图书馆睡觉的偷拍。
她劈手去抢,被他举过头顶:“删一张照片,教我一小时。”
“无耻!”
“谢谢夸奖。”
暴雨夜,江晚星抱竞赛资料拐进小巷。
三个混混堵住去路,为首黄毛晃着手机:“校花妹妹,跟我们老大喝杯茶?”
她后退半步,资料散落水洼。
林野踹翻垃圾桶冲进来,校服淋得透湿:“找我家班长有事?”
“你家?”
黄毛嗤笑,“这妞收了我老大的玫瑰……”拳头挥来的瞬间,林野反扣对方手腕,一个过肩摔砸进水洼:“她的玫瑰,只能我送。”
事后医务室里,江晚星蘸着碘伏给他擦伤口:“打架扣分,竞赛资格会丢。”
“心疼我?”
他忽然攥住她棉签。
“怕少个苦力搬书。”
她抽回手,耳尖泛红。
林野扯开衣领,露出锁骨下蜿蜒的旧疤:“这种伤我挨过十七次,不差这一道。”
匿名举报信贴在公告栏那日,林野正帮江晚星整理历年真题。
照片里他站在典当行前,配文刺目:转学生疑似销赃!
“解释。”
她摔来一叠当票存根。
林野抽出夹在英语书里的病历:“我妈的化疗费。”
泛黄的诊断书啪嗒落地,“骨癌晚期”四个字晕开雨渍。
江晚星指尖发抖,他弯腰捡起病历:“现在觉得我脏了?”
竞赛决赛前夜,林野消失三天。
江晚星翻遍旧城区,在菜市场找到他摆摊代写情书的背影。
墨水在雨水里晕成蓝雾,他头也不抬:“情书五百字二十块,押韵加钱。”
她掀翻墨水盒:“为什么不告诉我?”
他抹了把脸上的雨:“江晚星,不是谁都像你活得这么干净。”
决赛现场,林野顶着高烧解开最后一道组合数学题。
颁奖时,他当着镜头把金牌挂在她脖子上:“奖金够交半年化疗费了。”
闪光灯此起彼伏,江晚星在掌声中拽住他衣袖:“奖金归你。”
“那我要利息。”
他俯身贴近她耳畔,“每天放学多留半小时。”
保送名单公布那日,江晚星在校长室摔了茶杯:“林野的分数明明够资格!”
“他有打架案底。”
教务主任推了推眼镜。
深夜,她翻进档案室,手电筒照亮处分记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