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丝眼镜滑到鼻尖,露出眼底的阴鸷,“有人举报你参与古董造假,现在跟我去警局走一趟!”
他身后保镖同步上前半步,形成合围之势,空气中弥漫着危险的压迫感。
沈清欢闪电般举起摄像机,镜头红灯亮起:“周少,空口无凭就想抓人?
苏老师拍下赝品只能说明眼力问题,倒是‘鉴古斋’上周流出的唐代银壶,经检测含铅量超标 37%。”
她故意将 “超标 37%” 咬得很重,摄像机镜头随着话语逼近周启年涨红的脸。
周启年脸色骤变,伸手欲夺摄像机,却在触及镜头前堪堪停住。
他盯着沈清欢胸前的记者证,冷笑一声:“沈记者这是要和我们‘鉴古斋’过不去?
有些真相,可不是你这台小机器能承载的。”
他转身时,西装袖口扫落桌上的放大镜,镜片在地面摔成蜘蛛网状的裂纹。
待脚步声远去,沈清欢收起摄像机,指尖还残留着刚才对峙时的紧张:“他们开始狗急跳墙了。
我认识警局物证科的人,能帮忙检测鼎身的化学物质。
不过在此之前......” 她翻开笔记本,露出夹在其中的泛黄剪报,正是 1998 年青铜器造假案的报道,“我一直觉得这案子有蹊跷,当年主犯坠江的现场,打捞上来的青铜碎片里检测出了现代化学粘合剂。”
接下来的半个月,申城的古玩市场暗潮汹涌。
苏砚和沈清欢穿梭在文庙的地摊与拍卖行的贵宾室之间,收集到的线索却如迷雾般缠绕。
每当他们接近关键证人,对方总会在第二天离奇失踪或遭遇 “意外”。
有次在豫园茶楼,苏砚刚要与知情人碰面,二楼突然坠下一个紫砂壶,在他脚边炸开一片尖锐的碎片。
某个暴雨夜,苏砚在整理师父笔记时,发现扉页夹层里藏着半张老照片。
照片上年轻的父亲站在城西码头,背后货轮的帆布上印着 “陆氏航运” 的字样 —— 正是陆远山名下的产业。
与此同时,沈清欢发来紧急消息,她在档案室找到当年案宗,所有物证移交记录上,都有 “鉴古斋” 的公章。
深夜的废弃工厂,月光从破碎的玻璃天窗漏下,在地面勾勒出诡异的几何图形。
苏砚握着刻刀的手心满是冷汗,沈清欢的摄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