圈,泛起了泪光,“昭玉,别开玩笑好不好?”
“什么拒不拒绝的,别和我说这种话好不好?”
7周越不是为我而来的。
从一开始我就清楚,他是因为唐映雪的某一句话开始“救赎”我。
所以唐映雪决定回头之后,周越毫不犹豫地再次奔向她。
就像我十七岁的时候,尊严和躯体都被昂贵的球鞋碾压在地,而周越会站在唐映雪身边,霸凌者的中间,皱着眉从高处俯视下来。
那时我觉得他的慈悲是双目纤尘不染,想要阻止这场围剿我的闹剧。
他抬手拍了拍谢程的肩膀,用所有人都能听到的声音开口对他说:“有点儿过了吧,已经见血了。”
谢程算得上嫌弃的目光,从我的脸上顺着我背脊上的球鞋自下而上看向了球鞋的主人,“别以为什么都能算在我头上。”
实际上我看不到自己的伤口,当时的反应也很迟钝,只觉得周越的语气极为轻松,如同开玩笑一般轻飘飘落在我背脊。
但是那双昂贵的球鞋“高抬贵脚”了。
随后男人啐了一口唾沫,飞往我裸露的小臂上。
他踩着的时候我近乎麻木,竟也不觉得哪里疼,反倒是他挪了脚,背部的肌肉松动之后才有如同活人般的痛。
他用露骨的眼神打趣着周越:“你真心疼啊?
她妈不是个三儿吗?”
这句话让在场包括谢程、周越在内的所有人表情瞬间僵硬,连唐映雪都停止了小声的抽噎,眼神如同淬了毒般瞧过去。
穿着昂贵球鞋的男人感到不适,我也是趁这个时候爬起来用手边的玻璃杯砸中他的。
没人来得及拉住我,最后居然叫来了老师,原来这种时候是有人会叫老师的。
……这次依旧被学校定性为打架,我和霸凌者都被记了过。
我在医院里住院的时候,由于手脚都不方便活动,周越代替了我的大部分行动,也包括写检讨。
我许久未理他,口干舌燥的时候周越又笑又气地盯着我,最后递过来一杯水。
水递到嘴边我也没松口,他叹了口气捏住我的两颊。
我想也没想就张嘴咬住了他的虎口,周越眼皮颤了颤,就这样一直和我四目相对。
等我终于尝到了腥甜的铁锈味,想起背上、手上、腿上满身未愈的伤口,忍不住松口大哭。
周越一下一下地安抚我,手掌蹭过我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