料的是,他接过了药膏。
“谢谢。”
他的声音低低的,沙哑得像破碎的玻璃,却让我心头一颤。
这是他第一次主动向我道谢。
第二天,我看见张磊又在课间找沈郁麻烦,直接把他的课本扫到地上。
我走过去,帮他捡起那些书。
沈郁盯着我,那种眼神复杂得让我心慌。
不是感激,不是温暖,而是一种审视,像是在评估我的价值。
“为什么?”
他终于问我。
“没有为什么。”
我故作轻松,弯腰捡起最后一本书,“就是觉得,你不该一个人承受这些。”
他看着我很久,没有再说话。
三天后的午休时间,我和沈郁聊起了班里的事。
不知怎么,话题转到了张磊身上。
“他其实也挺可怜的,”我漫不经心地说,“听说他爸最近公司出了点问题,好像跟股市有关。”
我说完就后悔了,这是原著里后来发生的事,我不该知道得这么具体。
沈郁的眼神瞬间变得锐利,像刀子一样刺向我。
我几乎能感觉到他脑子里的齿轮飞速转动。
他的指尖在桌面上极轻地敲了一下。
“你怎么知道?”
“呃,猜的。”
我干笑两声,“他爸不是做金融的吗?
最近经济不好…”沈郁没有再追问,但我看得出,他在思考,在计算。
他开始真正注意我了,不再只是被动接受我的好意。
随着时间推移,沈郁开始允许我坐在他身边,偶尔会回应我几句。
当我看到他身上那种拒人千里的气息似乎减弱了,心里竟浮现出一丝成就感。
“你今天看起来心情不错。”
我递给他一块巧克力。
“还好。”
他接过去,嘴角微微上扬。
这个笑容让我呆住了。
不是因为它有多温暖,而是因为它太成熟、太冷静了,像是一个早已看透世事的人对天真的讽刺。
我突然意识到,沈郁身上有种与年龄不符的老成,他洞察人心的能力远超常人。
“林晚,”他突然叫我,声音平静得可怕,“你说我们是朋友吗?”
“朋友?”
我重复了一遍这个词。
03不知不觉间,我和沈郁的关系变得微妙起来。
我仍坐在他身边,递上早餐或热水,但班上的气氛已经悄然改变。
“看那边,林晚又在喂野兽了。”
窃窃私语从身后传来。
我没有回头。
同学们的目光不再只是厌恶和冷漠,掺杂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