尾音带着连我自己都没察觉到的冷冽。
他眼里的光亮了一些。
不是阴森的，而是像找到了什么珍贵东西的那种亮。
从那一刻起，我们之间有了某种新的默契。
他不再假装被我感化，我也不再假装能拯救他。
我们只是两个为了活下去而抱团的人，共享秘密，面对未来。
第二天上学，我看到周婷父亲被爆料贪污的新闻横空出世。
她整个人像霜打的茄子，缩在角落哭泣。
没人敢接近她，就像曾经没人敢接近沈郁一样。
“这是你做的吗？”
我小声问坐在我旁边的沈郁。
他合上书，目光平静。
“她父亲确实贪污了，我只是让真相提前曝光。”
“你还有什么计划？”
“很多。”
他看着我，“我可以告诉你，如果你想知道。”
我点点头。
放学后，我们去了他的秘密基地。
沈郁打开电脑，向我展示他精心设计的每一步棋。
那些曾经欺负过他、嘲笑过他的人，都在他的名单上。
“你的先知能力可以帮我完善这些计划。”
他说。
我看着屏幕，不再感到恐惧，反而有种奇怪的兴奋。
“我可以帮你。”
渐渐地，学校里的权力格局发生了变化。
那些曾经高高在上的人一个接一个倒下，谁也不知道这背后的真相。
沈郁和我站在暗处，掌控着这个小世界的走向。
“我们成了这个学校的影子国王和王后。”
一天放学，沈郁突然这么说。
我被逗笑了。
“你居然会开玩笑。”
“只对你。”
他说。
07次日，踏入校门。
一种力量感在我体内涌动。
这个曾经让我退缩的地方，现在像我和沈郁的私人领地。
我挺直背脊，目光扫过。
那些校服身影像受惊的麻雀，匆匆避开我的视线。
“看，又是他们。”
低语声像潮水般涌来又退去。
我唇角微勾。
这些声音再也激不起丝毫波澜。
身旁的沈郁安静走着。
黑色校服衬得他像一把收敛锋芒的剑。
他侧过头。
“周子豪的父亲昨晚进去了。”
我压低声音，指尖轻敲伞柄。
“看来他再不会对你指手画脚。”
沈郁手中伞柄微紧。
眼中闪过不易察觉的满足。
他的指尖轻轻碰了碰我的手背。
只有我能读懂的亲昵。
教室。
我们坐在最后一排。
前排的女生猛地扭头，又像触电般弹了回去。
她的指尖绞紧衣角。
课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