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省点钱。
我说本来也没打算报销,他说那就更不能吃了。
说完,奋力干了一海碗小龙虾。
九吃完宵夜已经是十一点半了。
忽然而至的暴雨,下了一个多小时。
助理叫了代驾。
“顺便送我一趟吧,姐姐。”
黑草莓窜上副驾驶,像淋了雨的狗狗一样抖掉短发上的水珠,讨好地冲代驾师傅笑,“先去洛河公寓,大哥。”
借着车厢的灯光,我从后视镜打量他。
他的五官英气漂亮,朦胧的灯光下皮肤看起来像剥了壳的鸡蛋,精致得像个流量明星。
爱玩又好看的年轻男孩,还像块狗皮膏药一样黏人,很难不让人联想到一些不太好的事情,比如杀猪盘。
二十分钟后,我跟他站在同一个小区门口,面面相觑。
“姐姐,原来你也住洛河公寓旁边的铭鼎世家?”
我举起手机,向他展示拨号盘上的数字:“在我报警之前,告诉我这只是个巧合。”
“我住这两三年了。”
他举起手,对天发誓。
“两年还是三年?”
他急得跳脚:“我真的住这儿!”
十“你还跟着我干什么?”
黑草莓男孩不识趣地跟着我到了电梯口:“女生深夜独自回家很危险的,遇到流氓怎么办?”
我看着无人的电梯,很纳闷这个孩子怎么能把自己和“流氓”的界限划分得那么清楚。
他难道不知道,作为一个单身女性,我身边唯一的陌生人就是他吗?
进了电梯,我捏紧手包,站到他对角。
“姐姐家有饮料没?
刚刚吃太咸了。”
显然,他并没有跟我各回各家的意思。
我打算在打开房间门的瞬间将他甩到门外,就算没成功,我的手包里还有防狼喷雾。
“我没有这么大一个便宜弟——”到了门口,我边说边开门,然后愣在原地。
鞋柜边摆着两双鞋,一双属于顾言,另一双是低跟凉鞋,上面有粉白色的蝴蝶结装饰。
我从来不会穿颜色这么粉嫩的鞋子。
我握紧钥匙,在关门离开和进屋之间果断选择了后者。
尽管顾言有这里的钥匙,但是真算起来,在过去的大半年里,他只来过这里两次。
一次是我过生日,一次就是今晚,我们分手的第二天。
即使里面的画面再不堪,该离开的人也不是我。
房租是我交的,家具是我买的。
就算因为暴雨或什么原因,就算这间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