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顾言来电时,合作方老总正在我办公室破口大骂。
看到手机亮屏,我开口打断对面换着花样问候我祖宗的男人。
“今天周总就算在我办公室骂出花来,贵公司需要缴纳违约金这件事情也已经是板上钉钉。
您与其在我这儿浪费精力,不如去银行办个贷款手续。
如果有必要,我还可以介绍相熟的信贷经理给您。”
我示意助理刘安禹给周总续茶,进了洗手间接听通话。
“宋瓴,分手吧。”
顾言说话一向直接。
我洗掉脸上的唾沫星,抬头看见镜中的女人露出疲惫的笑,“见面谈谈好吗?”
“八点,绯色酒吧。”
对方利落地挂断通话。
二七点三十分,我点了杯水果宾治,坐在角落敲键盘。
旁边卡座是群精力充沛的小伙子,谈笑声一阵高过一阵。
妄图在酒吧处理工作是我自不量力,于是我合上了没打几行字的笔记本电脑。
手机振动——助理发来两条微信。
宋总,已经通知她了。
我在外面等您电话。
我打开手包,看着里面的丝绒盒子。
独自去挑戒指的那天,专柜小姐说,“能娶到您这样漂亮能干的女士,您的先生可太幸福了。”
可惜顾言并不这么觉得。
我原本打算向他求婚,在我们相恋满十年的今天。
七点五十多,顾言出现在酒吧,一贯的西装革履。
“多年情侣的默契,一样的格格不入。”
我理了一下正装领口,冲他耸耸肩。
顾言阴沉着脸落座。
我心下一沉——看来他是打定主意跟我分手了。
“宋总想跟我谈什么?”
他问。
“难道顾大律师就不想说什么?”
我反问。
“是你要谈,要是没什么好说的就不要浪费彼此的时间了。”
我看着他冷漠的嘴脸,很难将这样的他跟记忆中的那个校服少年联系在一起。
“好,我谈。”
我妥协,“分手得有理由。
这不是你的律所,我也不是你的下属,你下个通知我就得执行。”
“你根本不爱我。”
他的唇抿成一条直线。
三“不爱你,我跟你谈了十年,我有毛病?”
他无动于衷。
“顾大律师号称金齿银牙,都说没有你打不赢的官司,怎么跟我说话就吝啬起来了?”
顾言皱眉:“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咄咄逼人?”
“恶人先告状。
从十八岁到二十八,我们毕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