角,“你妈是不是跟你说,我怀孕后天天在家躺着吃燕窝?”
他面露尴尬:“妈也是关心你……关心我?”
我笑出声,指着床头的保温桶。
“这是你们母子给我准备的‘补品’,馊了三天的小米粥,里面还有半根没洗干净的钢丝球。”
陈默脸色一变,转头看向母亲。
“胡说!”
婆婆跳起来。
“我每天五点起床给你熬粥,你还挑三拣四,现在孩子保不住就想赖我。”
“够了!”
陈默低吼一声,掏出手机,“我现在联系律师,这婚必须离!”
我按住他的手,从包里拿出录音笔。
“陈默,你听清楚了。”
我按下播放键。
“那丫头现在怀孕了,没工作没收入,离了婚她能去哪?”
是婆婆的声音,“等她把孩子生下来,咱们就说她婚前作风不检点,孩子都不一定是你的,到时候她净身出户,看她还怎么嚣张!”
陈默的脸色瞬间惨白。
“还有这个。”
我点开手机相册,调出小区监控截图。
“你妈上周三来过三次,每次都带不同的婶子来参观‘没花一分钱娶回家的外地媳妇’。
她们走后,我垃圾桶里多了七八个用过的安全套。
你觉得,是我用的,还是你妈用来编排我的道具?”
陈默母亲当场昏厥。
我看着护士推着她去急救,忽然觉得无比轻松。
原来撕开这家人的伪装,比想象中容易太多。
三天后,我出院时收到法院传票。
陈默起诉离婚,诉求是:我孕期行为不检导致流产,需赔偿他精神损失费20万,且婚前隐瞒“不能生育”病史,要求撤销婚姻。
“他哪来的脸?”
我的律师拍案而起,“明明是他们母子虐待孕妇导致先兆流产,现在倒打一耙?”
我翻开随身笔记本,里面贴着近三个月的就诊记录、家政公司的清洁记录(证明我孕期包揽全部家务)、以及小区便利店的监控。
记录着陈默母亲每次来送“补品”时,如何将馊饭倒在走廊垃圾桶,再拍照发给陈默邀功。
“还有这个。”
我调出手机里的一段视频。
画面里,陈默母亲将一个红布包裹的东西塞进保洁阿姨手里:“这是我儿子的生辰八字,你帮我找个大师算算,看那丫头肚子里的是不是野种。”
律师眼睛一亮:“这是关键证据!
他们涉嫌伪造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