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天残则”四字。
我听见自己的心跳声震得耳鼓发麻,直到后土取出精血的瞬间,骨笛突然发出龙吟——断穹剑的碎片在笛中剧烈震颤,斧形纹路与殿门上的盘古斧痕竟如阴阳鱼般契合。
“烛幽,你的剑……”后土的瞳孔骤缩。
我看着骨笛表面浮现的斧光,想起七岁那年她将这柄骨笛递给我时的话:“此笛取自幽冥骨龙,或许能为你劈开些什么。”
此刻它劈开的,竟是天道设下的第一道枷锁。
鸿钧的虚影在血海上空凝结时,九黎的咳嗽声从远处传来。
我猛地转头,看见他扶着石廊咳得发抖,而他的因果线正被一只由法则凝成的大手攥紧,红色丝线寸寸崩裂。
“巫族敢入此殿,这孩子便要为你们的狂妄陪葬。”
鸿钧的声音像冰锥刺入骨髓,我看见那只手的指尖已掐入九黎的命魂。
“放开他!”
我挥笛斩向因果线,断穹剑的碎片化作血色剑芒。
女娲却先我一步抬手,指尖金光如箭射向那只手——那是她用造人功德凝练的杀招,竟在天道法则上灼出一道焦痕。
九黎猛地栽倒在地,却在抬头时冲我笑:“我就知道……你会来。”
殿门在斧光与金光的共鸣中缓缓开启,门内溢出的法则碎片如流萤扑向我的眉心。
第一个触碰到我的是“武道法则”,记忆如潮水倒灌:盘古持斧开天时,武道与天道本是双生花,却被鸿钧以“教化众生”为名,将武道碾入尘埃。
我看见无数巫族先民在泥沼中徒手与野兽搏斗,他们的骨血里明明流淌着盘古的战意,却被天道咒印锁闭灵智。
“原来我们不是天生愚钝……”我握紧断穹剑,剑刃上凝结出武道法则的纹路。
后土突然发出压抑的哭声,她跪在“轮回法则”碎片前,掌心的巫族秘纹与碎片上的人族图腾竟完全重合——那是盘古开天时为万族留下的共生印记,却被天道扭曲成巫族不得转世的诅咒。
“百万年了……”她的指尖抚过图腾,“吾以为建立轮回就能弥补祖巫之过,却不知每一个巫族魂灵转世时,都要被天道窃取三成本源。”
我看见她眼角滑落的不是泪,是混着法则碎片的精血,在地面聚成巫族与人族交织的图腾。
女娲展开的“天道吞噬图”铺满殿内时,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