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是被融化一般,瞬间化作一滩黑水,“噗通”一声,溅落在地上。
木盒跌落在地,发出沉闷的响声。
青铜铃铛从木盒中滚了出来,一直滚到苏棠脚边。
她刚要下意识地弯腰去捡,那铃舌却像是被一股无形的力量驱使,突然自主撞向铃壁。
“铛——”一声巨响,音波如有实质一般在店内炸开。
多宝格上摆放的瓷器,在这股强大的音波冲击下,接连爆裂。
破碎的瓷片四处飞溅,苏棠感觉有冰冷的细丝顺着耳道钻进大脑,一阵剧痛袭来,让她几乎站立不稳。
与此同时,她的腕间突然传来一阵剧痛。
她下意识地撩起袖口,只见三道血红的咒文正从皮肤下缓缓浮现,散发着诡异的光芒。
江鹤白掐诀的手僵在半空,向来从容淡定的他,此刻脸上那副从容的面具终于碎裂。
他的眼中满是震惊与恐惧,喃喃自语道:“七日铃……怎么会是七日铃?”
暗室门轴转动的吱呀声惊醒了苏棠。
她缓缓睁开眼睛,感觉脑袋昏昏沉沉的,手腕处也传来阵阵发麻的感觉。
她揉着发麻的手腕坐起来,这才发现自己正躺在黄花梨卧榻上,腕间缠着浸过朱砂的纱布。
“你中了苗疆的索命咒。”
江鹤白的声音从一旁传来。
苏棠转头看去,只见江鹤白正在擦拭一柄青铜短剑,烛光在他眼睫投下细碎阴影,让他的脸看起来有些阴晴不定。
“铃响七次,咒成命陨。
方才那是第一次。”
苏棠望向案几上的青铜铃。
此时的铃铛已经洗净了泥污,铃身上“镇魂摄魄”四个古篆清晰可见,缠绕其间的暗红丝绦竟像是干涸的血迹,透着一股说不出的诡异。
“三十年前江家有人中过此咒。”
江鹤白突然解开唐装纽扣,露出苍白的胸口。
苏棠震惊地看到,他的胸口赫然交错着七道狰狞疤痕,像是被什么利器划过。
“每响一铃,咒纹就会向心脏逼近一寸。
第七日……”他指尖划过心口,唇角勾起一抹自嘲的弧度。
窗外惊雷劈落,耀眼的闪电瞬间照亮整个房间,也照亮了多宝格后发黑的江氏族谱。
苏棠突然注意到,族谱的最末页被撕去了一角,墨迹新鲜得像是昨日才写就。
2苏棠躺在床上,辗转反侧难以入眠。
那青铜铃诡异的鸣响声仿佛还在耳边回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