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会纳你进门?
摆正好你自己的位置。”
说着没再理会像是吞了苍蝇般难看的李姨娘,甩袖而去。
这是李姨娘第二次听到要她摆正位置的话,她在于沧海这自讨没趣后,对于诗音更多了几分怨恨。
我坐在院中,听着芍药复述她打听到的消息,只抿着茶盏,半晌未语。
“看来她很着急对付我呀。”
我放下茶盏,轻声。
“走吧,我们去花厅,让李姨娘再认清一下自己的身份。”
太夫人召我前去,说是“商议中馈事宜”,但我一进门,果然看见几位与李姨娘娘家关系密切的商户正坐堂中。
李姨娘今日穿得格外端庄,姿态柔顺,笑容得体,仿佛一个忠心为府上的贤内助。
“诗音近来风头正盛,我们这些老家人可都高兴坏了。”
她笑着端茶,“只是有句话,诗音可别嫌我多嘴。”
我不动声色,端茶接过:“姨娘但说无妨。”
她语气温温的,却字字不轻:“诗音年纪小,设擂本是好事。
只是坊间传言太杂,有人说你私下与沈公子来往频繁,还曾在夜宴画舫同行……若真让陛下和太夫人听了去,岂不是让陛下又说你欺君,给我们于府惹事?”
厅中人一静,全都看向我。
我低头轻笑,将茶盏缓缓放回盘中。
“李姨娘,你说的哪里话,我确实与沈临川有过几面之缘。”
“但他风流归风流,来历清白,沈家虽商贾出身,却富甲一方。
若我们两情相悦娶了我,我想陛下舅舅也不会反对。”
李姨娘一噎,眼神微变。
我转而望向祖母,神情肃然:“但若真要议人品,孙女觉得,中馈账目里那些‘银两去向’更值得一提。”
我抬手,芍药立刻奉上一本账册。
“这账册是秋嬷嬷亲自交与我,她说,姨娘将府中日常月例抽银调出,名义是进货,实则在城南置办茶庄、铺面。”
“这几年,每月流银超过三百两,总计不下万金。”
于老夫人脸色一沉,抬手:“拿过来!”
我继续道:“祖母,若非为了于家声誉与家业,孙女断不会插手中馈之事。”
“可若有人拿着府中钱银,倒反用舆论污我名声,那我总不能再坐视不理。”
厅中人纷纷色变,有人已悄然低头,离李氏远了些。
李姨娘双唇发白,颤声辩解:“老夫人,是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