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气得踢翻旁边的瑜伽球,那球“咕噜噜”滚出去,正巧撞翻了门口的蛋白粉桶,白色粉末扬起,把两人呛得直咳嗽。
争吵越来越频繁。
有次为了一块广告展板的颜色,两人从“莫兰迪灰更高级”吵到“亮黄色才有活力”,最后展板没选成,反倒把打印机气得“罢工”。
邢月气得摔门而出,高跟鞋在走廊上敲出一串愤怒的节奏;杨鑫瘫在沙发上,抓起抱枕猛捶,结果扯出一团团棉花,飘得满屋子像下了场雪。
冷战持续了整整三天。
杨鑫每天对着空荡荡的工位发呆,给邢月发消息总是输入了又删除,最后只敢发个可怜巴巴的小猫表情包。
邢月也好不到哪去,给学员示范动作时心不在焉,差点把陪练的小伙子踢进储物间。
第四天深夜,杨鑫鬼使神差地来到工作室楼下。
透过玻璃窗,他看见邢月独自坐在黑暗里,手机屏幕的光照亮她眼下的青黑。
她正反复播放两人创业初期拍的搞笑视频——那时杨鑫穿着开裆裤做俯卧撑,邢月掉进涂料桶变成“彩虹人”,视频里的笑声透过玻璃飘出来,扎得他鼻子发酸。
杨鑫轻轻推开门,邢月慌忙抹了把脸,强装镇定:“你来干什么?”
“来...来拯救快被棉花憋死的沙发。”
杨鑫举起还沾着棉花的抱枕,喉咙发紧,“其实我才幼稚...你每天累得像陀螺,我还在添乱。”
邢月突然红了眼眶,抓起桌上的计算器就砸过去:“笨蛋!
你以为我想当工作狂?
还不是想和你...和你把这破工作室变成...变成咱们的家!”
计算器“咚”地砸在杨鑫脚边,弹出一串数字。
两人对视两秒,突然笑作一团。
邢月扑进杨鑫怀里,蹭得他衣服上全是没洗干净的涂料,而他偷偷把藏在背后的小蛋糕拿出来,蛋糕上插着歪歪扭扭的“对不起”巧克力牌——虽然已经被捂得不成形状,但巧克力甜腻的香气,还是慢慢填满了房间里所有的缝隙。
就在蛋糕的奶油还在两人衣服上晕染时,邢月突然指着杨鑫鼻子,破涕为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