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王秀兰在电话里念叨:“晴晴说你们搞的是环保产业,好事。”
老人刚做了白内障手术,声音里带着刚睡醒的混沌,“隔壁李叔家儿子在青海开卡车,说那边的盐湖跟镜子似的。”
林远握着手机,望着窗外的梧桐树,想起二十年前跟着父亲去煤矿送货,卡车碾过碎石路的颠簸——命运的齿轮,总在不经意间转回原点。
二、资本杠杆的舞者并购第一家锂矿企业在立夏那天。
林远站在青海戈壁滩上,看着挖掘机劈开红色的山体,想起亚马逊仓库里的打包机——同样是对资源的攫取,前者带着原始的野蛮,后者裹着文明的糖衣。
周宇举着勘探报告走来,墨镜遮住半张脸,“锂含量300ppm,比预计高50%。”
他的袖口露出新纹的纹身,是只衔着橄榄枝的鹰——跨境电商赚的第一桶金,让这个曾经的供应链主管迷上了冒险。
真正的挑战是资本运作。
徐静的红杉团队再次出现,这次她穿着藏青色西装,高跟鞋踩在戈壁的沙地上,“我可以帮你做采矿权质押,最高能贷评估值的70%。”
她递来份文件,“但你得让红杉占新成立的产业基金20%份额。”
远处的盐湖在阳光下泛着银光,林远想起她曾经说过的话:“资本不是洪水猛兽,是杠杆,就看你怎么用。”
三个月里,林远用“质押—并购—再质押”的模式,控制了三家锂矿企业。
在西宁的融资会上,他对着台下的投资人举起酒杯,“我们的锂资源储量已经达到50万吨,按照现在的价格......”话音未落,台下传来冷笑。
说话的是宁德时代某供应商的负责人陈辉,“锂价早晚崩盘,你们这些投机者懂什么叫产业链?”
玻璃杯在林远手中轻轻一颤,他想起苏宁时期与盒马的竞争——每个赛道的入口,都站着守护旧秩序的守门人。
转折发生在秋末。
省环科院的专家沈曼第一次出现在工厂,她穿着白大褂,头发束在脑后,“你们的废水处理系统不符合新国标。”
她指着化验报告上的重金属含量,“再不改,下个月的环保评级就会降到C级。”
林远注意到她无名指上的戒指痕迹,想起徐静说过的话:“每个成功的男人背后,都需要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