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重视与关怀;二则可借机视察边防,鼓舞士气,使西北防线固若金汤。”
李侍郎言辞恳切地陈述完去西北巡查的主张后,左班之首的老臣附和道:“此言极是!
陛下,西北巡查可维护皇家颜面。”
右班中年气盛的谏议大夫立刻拱手起身,声音洪亮:“老大人所言正合我意,还请陛下三思!”
话音未落,数十位大臣纷纷离列,衣袂翻飞间发出沙沙声响,他们齐刷刷地跪在青砖之上,笏板叩击地面发出清脆的“砰砰”声。
萧言尘垂眸凝视着阶下跪成一片的大臣。
柳燕清的生父往前一站,垂首敛目,脊背绷成笔直的弧线。
“陛下明鉴!
西北巡查之弊,首在靡费钱粮如淌河注水——”他踏前半步,笏板边缘叩击丹陛发出清响。
“臣查户部旧档,每岁巡查耗银财三十万两,足抵甘肃一镇半年军饷!”
李侍郎走上前,看了眼柳绰,进言道,“陛下!
西北军屯传来八百里加急文书,柳公子治下的甘州卫,竟让戌卒去啃发霉的陈米!”
他将写满柳燕清兄长治军无能的奏折呈到萧言尘面前。
满朝文武惊呼,柳绰一时脸色难看。
又一大臣进言,“河西百姓三年大旱,却还要给贪官交望云税。
若陛下能亲临灾区,亲手分发赈粮,那些天子不闻民间疾苦的谣言自然不攻自破!”
众大臣应道,“西北的月亮比中原更冷,可将士和百姓的心,都盼着陛下的圣光照亮边关啊!”
萧言臣坐在龙椅上,翻了翻,这一笔一账记得清清楚楚,如若不去西北巡查,确实平不息民心,立不起皇家威严。
当最后一声“臣附议”消散在空旷的殿宇里,他忽然重重叹了口气,“罢了......”他眼底翻涌着复杂的情绪,既含着妥协的无奈,又藏着一丝不甘。
“传朕旨意,三日后起驾西北。”
阶下群臣长舒一口气,笏板相击的脆响混着此起彼伏的“陛下圣明!”
素心将萧言尘三日后巡查西北的消息传来时,我正收拾着去西北的东西。
“素心,咱们要赶在萧言尘到西北之前,先去西北见一个人。”
素心不解道,“何人?”
“西北定安王。”
12 定安王会面连夜的舟车劳顿,我和素心来到了西北。
定安王有一处郊外庄园坐落于天泉山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