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光将我耳后碎发染成琥珀色,随着讲话轻轻摇晃。
萧山坐在座位上盯着我耳边的碎发发呆,不知道他是否会突然想起梦里某个相似的黄昏,团团也是这样晃着羊角辫,坐在他肩头去够便利店的气球。
只是一个梦而已。
却又不只是梦那么简单。
萧山最终还是收回打量我的目光,默不作声拿起笔,继续在习题本上写写画画。
5、学习的时光总是过得飞快。
因进度落后了太多,我发现自己的时间严重不够用,除了数学我还有物理、化学要肝,生物还好一些,另外两门理科还真是完全还给老师了,一点儿知识点都没留存在脑子里。
“辅助函数应该这么解……这道题你得考虑重力加速度的因素…………”我有些疑惑地望着旁边过于积极辅导我解题的少年,萧山最近有些奇怪,他不是应该一直都是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冷淡自持吗?
至少我大学追他的那四年,他就是这性格。
然而一向冷淡自持的他每天早上都会给我带一瓶酸奶,雷打不动,起初我是拒绝的,无功不受禄。
但他说这是报酬,报答我帮助他补习两门课的酬劳。
我拿起酸奶看了一眼,如实,我乳糖不耐受,只能喝酸奶,如实的酸奶不甜,想加蜂蜜或燕麦,都随自己心意,我大学追他那四年,曾给他买了四年的酸奶,可惜后来才知道他从不喝酸奶!
我喜欢的他不一定会喜欢,我是很久之后才明白这个道理。
明白了之后,我便再也没有送过他。
我说:“我不爱喝酸奶的。”
他明显愣了一下,喃喃道:“你不是乳糖不耐受,只能喝酸奶吗?”
他怎么知道我乳糖不耐受?
即便乳糖不耐受也只能喝酸奶吗?
我把如实推给他,“我只爱白水。”
从此,我的桌子上便雷打不动每天一瓶矿泉水……他这么积极地靠近,我心中还是忍不住会泛起涟漪,苦笑,我这个人总是喜欢在一棵歪脖子树上吊死。
为了不让自己重蹈覆辙,在萧山这里越陷越深,我有必要跟萧山划清界限。
我把课桌上书本摆放的位置往右偏移了几厘米,每天尽量贴墙坐,少喝水,减少进出座位的次数,有不会的难题首先去麻烦李秋……那天,我和李秋在梧桐树下聊天,感觉一直有人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