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最好的朋友阿辛在村里支教。
让人奇怪的是,每次我语音或视频跟她聊天,她总以各种理由拒绝。
临近生日,我打算去凤栖村给她一个惊喜。
顺便去看看阿婆。
但村里人都异口同声地说,从没来过什么支教老师。
1从高铁到大巴车,然后又坐上吱吱嘎嘎的三轮车。
辗转了将近一天,我才到了阿辛支教的村子——凤栖村。
“到了。”
三轮车师傅不咸不淡地吐出两个字,准备掉头离开。
要不是我叫住他,他可能都忘记收钱。
我伸了个懒腰,拖着行李箱站在村口,等着阿辛来接并给她发过去一条微信。
那边的“好”字回复得很快。
可是等了将近十分钟,也不见阿辛的影子。
我承认我有点气急败坏的感觉。
目之所及荒凉无人。
我突然想起那会儿在车站外边,三轮车师傅听到我说要去凤栖村顿时脸色不太好,我跟他好说歹说他才同意送我过来的。
明明是夏天,可这儿安静得连虫子叫声都听不到,实在是诡异。
或许是我太为紧张的缘故?
因为我记得她说过村子挺大的,估计村东头到村西头得走不长时间吧。
想到这儿,我打算自己往前走一段,这样阿辛也能少走一点。
一进村里,空气中飘来一种说不明的味道,像什么东西馊了似的。
路上也没什么人走动,行李箱滑过沾满青苔的石板,发出咯吱咯吱的声音,简直瘆人。
我正准备拿出手机给阿辛打个电话,一个清脆好听的声音传来。
“程薄荷!”
我抬起头,远处的男生正冲我招手。
这是什么情况?
正纳闷时,他已经走到我旁边。
没等我发问,这家伙自来熟,已经开始自我介绍。
“你好。
我是阿辛的好朋友,是阿辛让我来接你的,她学校还有点事走不开。”
也对,今天是周四,学校可能有事要忙。
我见眼前的人目光诚恳,也不像什么坏人。
便顺手把行李箱交给他,跟在他身后。
二十多分钟后,总算是到了住的地方。
屋外几棵老树耸立云端,打开门,屋内算不上破败,但也不太好,毕竟墙上还隐约残留着一点蜘蛛网。
门窗古旧,好在一张古朴的小床收拾得干干净净,被套没有一点褶皱,显然是新换上的。
我把行李简单收拾收拾,准备躺下休息一会儿。
“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