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沉举枪走来,他的西装被血染透,左眼下方插着一块碎玻璃。
“跑啊?
怎么不跑了?”
他歪着头,枪口抵住我眉心,“我的好妹妹。”
我盯着他扣在扳机上的手指:“开枪啊,就像你爸开枪打死妈妈那样。”
霍沉的手突然抖了一下。
我趁机掏出手机亮出刚收到的照片——泛黄的日记页上,是母亲娟秀的字迹:“1995年8月17日,霍明远强迫我生下他的孩子后,抢走了我的女儿”。
“看清楚了霍沉!”
我嘶吼着把手机砸在他脸上,“你才是被调包的那个!
你爸用你换走了妈妈亲生的儿子!”
雨幕中,霍沉的表情一点点裂开。
他机械地捡起手机,枪口慢慢垂了下去:“不可能...爸爸说...妈妈是产后抑郁...因为发现孩子被调包!”
我掏出保险柜里找到的DNA报告,“你和霍明远根本没有血缘关系!”
霍沉像被雷击中般踉跄后退。
远处传来警笛声,颜秋跌跌撞撞地从雨幕中跑来,手里挥舞着一沓文件:“姐!
医院记录!
霍夫人当年生的是死胎!
霍明远从孤儿院——”枪声突兀地响起。
颜秋胸口绽开一朵血花。
我转头看见林柔举着冒烟的枪从巷口走出,她脸上带着疯狂的笑:“沉哥...我帮你处理掉...砰!”
又一声枪响。
林柔不敢置信地低头看着自己胸口的血洞,霍沉举枪的手稳得像块石头:“谁准你动我妹妹的?”
他转身看向我,突然笑了:“妹妹,我们玩个游戏吧。”
枪口缓缓转向他自己的太阳穴。
“不要!”
我和颜秋同时尖叫。
霍沉的手指扣在扳机上:“告诉霍明远...他永远得不到...”警车刺耳的刹车声中,枪响了。
霍沉像截木头般栽倒在积水里。
我扑过去时,看见他最后的口型是“对不起”。
三个月后,我和颜秋站在霍氏集团顶楼。
律师刚宣读完遗嘱——霍沉把所有股份留给了我们。
“姐...”颜秋指着保险箱最底层,“这还有封信。”
信封上是霍沉的字迹:“给我真正的妹妹们”。
信纸里只有一张照片:年轻的霍夫人抱着婴儿,站在血泊中微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