纸,几个男生就围了过来。
是班里最爱欺负人的那几个。
“哟,胖妞也学人画画?”
领头的男生怪声怪气地说。
“她画什么?
画她自己吗?
那画纸可不够大。”
另一个人哄笑着附和。
他们抢过我的画板,在上面胡乱涂鸦,画了一个圆滚滚的猪头。
“看,这才是你该画的!”
颜料蹭到了我的脸上,冰凉又屈辱。
我想抢回来,却被他们推搡着。
笨重的身体失去平衡,我重重摔在地上,手掌擦破了皮,渗出血丝。
眼泪在眼眶里打转,我死死咬着嘴唇,不让它掉下来。
哭了,他们会笑得更大声。
就在这时,一个清朗的声音响起来。
“你们在干什么?”
是傅鑫寒。
他穿着干净的白衬衫,背着画架,如同从画里走出来的人。
阳光落在他身上,给他镀上了一层柔和的金边。
那几个男生看到他,动作明显收敛了些。
傅鑫寒是学校里的风云人物,成绩好,画画有天赋,长得又好看,是许多女生暗恋的对象。
但他性格有些冷淡,不爱掺和这些事情。
“我们跟她闹着玩呢。”
领头的男生讪讪地解释。
傅鑫寒没理他们,径直走到我面前,弯下腰,朝我伸出手。
“起来吧。”
他的声音很温和,没有嘲笑,没有怜悯,只是平静。
我愣愣地看着他伸出的手,干净,修长,骨节分明。
像是有魔力一般,我迟疑着,把沾着泥土和血污的手放了上去。
他轻轻一拉,我就站了起来。
他瞥了一眼被丢在地上的画板,又看了看那几个男生,眉头微蹙。
“把画板还给她,道歉。”
他的语气不重,却带着一种不容置喙的力量。
那几个男生互相看了看,有些不情愿,但还是捡起画板,拍了拍上面的土,胡乱说了句“对不起”,就溜走了。
世界安静下来。
只剩下我和他。
还有那棵老槐树,和满地斑驳的阳光。
我低着头,不敢看他,脸上火辣辣的,是羞耻,也是一种莫名的悸动。
“手没事吧?”
他问。
我摇摇头,把受伤的手藏到身后。
他好像轻叹了口气,从画架旁边的袋子里拿出一包湿巾和创可贴。
“不处理会感染。”
他说着,不由分说地拉过我的手。
他的指尖微凉,动作却很轻柔。
他仔细地擦掉我手心的泥污和血迹,然后撕开创可贴,小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