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到不安。
每次柳如烟一靠近,念安就会立刻躲到我身后,紧紧抓住我的裤腿,小声地哭。
“柳总,”我将念安抱起来,轻轻拍着他的背安抚,“孩子认生。”
我的声音没有温度,像是在陈述一个客观事实。
“尤其怕你这种…气场太强的人。”
柳如烟伸出的手僵在半空,手里还拿着一个包装精美的变形金刚。
她的脸色变了又变,最终只剩下一种难堪的苍白。
“我…我没有恶意。”
她试图解释,声音干涩。
“有没有恶意,孩子的感觉最直接。”
我抱着念安,转身就走,“柳总还是离我们远点吧,免得吓着他。”
之后,她又尝试了几次。
送来的玩具、衣服,堆满了门口的角落。
我没有碰,直接当做垃圾处理了。
有一次,她甚至亲自去菜市场买菜,提着大包小包,出现在我租住的公寓楼下。
那样子,与她平日里高高在上的形象格格不入,透着一种笨拙的讨好。
她大概是想学着做饭给我和念安送来。
结果可想而知。
第二天,楼道里弥漫着一股焦糊味,清洁工清理出来一袋报废的厨具和食材。
我连门都没开。
6 柳如烟的疯狂她似乎终于意识到,这些物质上的补偿和笨拙的示好,对我来说毫无意义,甚至只会加深我的厌恶。
她开始变得沉默,只是远远地跟着。
在我带念安去医院复查时,在我去超市买菜时,在我接一些零散的插画工作晚归时。
她像个影子,保持着不远不近的距离,不再主动上前,只是看着。
那种目光,复杂难辨,混杂着悔恨、痛苦、还有一种近乎绝望的偏执。
直到一次意外。
超市的购物袋沉甸甸地勒着手。
念安的小手攥在我掌心。
拐进那条抄近路的小巷,天色骤然暗沉,空气里弥漫着一股潮湿和垃圾桶混杂的怪味。
两个男人从一处凹进去的门洞里晃出来,正好堵住了去路。
我脚步一顿。
后背窜起一股凉飕飕的寒意。
他们站立的姿态,那种无所顾忌的侵略感,让人头皮发麻。
其中一个朝我脚边啐了一口。
“钱,手机,拿出来。”
声音粗嘎,像砂纸磨过。
念安!
我猛地把他拉到身后,紧紧护住,让他把脸埋在我腿侧。
全身肌肉瞬间绷紧。
行,给钱,给钱消灾,别吓着孩子。
我的手刚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