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拿到长宁县主的血玉,那些血藤就会认我们为主,到时候整个雾隐村......”话音突然被咳嗽打断,蒙面人掏出帕子擦嘴,沈青瞳孔骤缩——那帕子上绣着的,正是父亲临终前咳血时染到窗纸上的花纹!
他踉跄着后退,不小心踢到了门槛旁的青砖。
村长猛地转头,沈青看见他眼中闪过一丝阴鸷,立刻转身狂奔。
身后传来急促的脚步声,还有村长故作关切的呼喊:“青儿?
是你吗?
是不是找你爹找糊涂了?
快过来,叔给你煮了热粥......”沈青躲进一片竹林,心跳声几乎要震破耳膜。
他摸向腰间的药锄,却发现锄柄上不知何时多了道刻痕,细细看去,竟是一幅简略的墓室地图,在主棺的位置画着一个醒目的红叉,旁边写着极小的字:“血玉之下,另有玄机。”
远处传来梆子声,已是亥时。
沈青低头看着腕间的玉镯,它此刻正泛着柔和的红光,照出他手背上又多了几道赤金色纹路。
忽然,玉镯表面浮现出一行血字,转瞬即逝:“三日后血月,勿入祠堂。”
祠堂,正是宗族存放族谱和历代祖先牌位的地方。
沈青忽然想起,父亲失踪前曾说过要去祠堂抄录先祖的行医笔记。
难道那里藏着解开诅咒的关键?
他深吸一口气,摸出女子给他的铜牌。
铜牌背面刻着一行小字:“陈默之,考古队领队,壬辰年桂月初七,卒于雾隐山。”
壬辰年,正是二十年前。
沈青忽然想起,村里的义庄每年都会收到一笔匿名善款,用于修缮棺木,而义庄的守夜人,正是那个瘸了一条腿的陈三叔。
“陈默之......陈三叔,难道他就是当年的幸存者?”
沈青喃喃自语,握紧了拳头。
此刻月光穿过竹叶,在他脸上投下破碎的阴影,像一张正在成型的阴谋之网。
腕间的玉镯突然发烫,沈青转头,看见远处的祠堂亮起了灯。
明明已是深夜,祠堂的门却大开着,供桌上摆着三牲祭品,村长的身影在烛火下显得格外高大。
沈青眯起眼,看见村长手里拿着一卷泛黄的族谱,正对着某个名字怔怔出神。
就在这时,一阵阴风吹过,族谱被吹得哗哗作响。
沈青看清了那个名字——沈修远。
而在沈修远的名字旁边,赫然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