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眼。
谁能这么睁眼说瞎话，都丧良心。”
苏燕皱着眉头，语气不善地打断了林芳芳。
“够了！”
“别再说了，不是早就和你说了吗？
当时不去找叔，因为我怕他私下偷偷去举报，到时候你爸和文龙哥都落不下好。
我看着他，才能稳住他。”
“再说了文龙哥肯定不是有意的。
那段时间正是农忙的时候，磕磕碰碰不是很正常吗？
就算文龙哥不小心真的碰撞了他，那也只能说是张大河命不好啊，能怨得上谁呢？
他本来命就不好啊！
你还不知道呢吧，他爸妈都死在农场了。”
“像他这样的孤儿，我不是把自己赔给他了吗？
他还想要什么？”
林芳芳满眼都是疼惜地看着她，想对她生气，却又拿她无可奈何。
“你啊，我说这么多，还不是心疼你，别人我才不管她呢。
明明不爱张大河，他有条腿还是瘸的。
就为了一个即将和你姐结婚，马上要成为你姐夫的人，把自己赔进去了，值得吗？”
苏燕沉默了，她默默地亲吻着母亲信里李文龙的名字。
“不过张大河也不算一点用都没有，不说你，当时你们那届知青走的那几个都是在张大河开的小班学习的吧，你姐，李文龙，还有老王……呵，我们本来在城里就都是品学兼优的好学生，没有他，我们也能考上。”
“对了，你不是骗他李文龙被下放到农场劳改呢吗？
都四年了，你就不怕他去农场发现啊？”
苏燕小心翼翼地把信折叠起来，放在一个铁盒里。
“他一辈子不会知道。
我要去读大学了，他残疾了考不了大学回不来城里。
他父母一死，相当于他父母的关系网全部崩溃，只要他回不去城，他一辈子都会留在这里，他靠什么知道呢？”
“你刚不是问我值不值得吗？
我从来没奢望过能和文龙哥结婚，他能过得幸福，就够了。
只要他好好的，我付出什么代价都无怨无悔。”
我一只手拼命地捂住嘴害怕自己发出声音，任由泪水肆意地滑落。
有脚步声逼近，我只能仓皇地拄着拐杖逃离教室门口。
原来如此，原来如此，原来如此啊！
原来我以为的救赎，我以为迟来的爱情都只是苏燕为爱付出的代价。
可笑至极，从头到尾我就是个笑话。
我恨的人一直在远处默默嘲笑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