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娘,您父兄的尸首......挂在城门口三日了。”
冷宫的锈铁链缠着我的手腕,风从破窗灌进来,吹散了小宫女最后一口气。
我盯着地上那碗发黑的安胎药,突然笑出了声——三个月前,皇帝还抱着我说:“朕的龙种,必封太子。”
血从指甲缝里渗出来,我蘸着它在地砖上写字。
第一笔刻断指甲,第二笔混着泪,第三笔......我咬破舌尖。
窗外传来皇后的笑声,她在教太子念诗:“本是同根生......”我盯着掌心未干的血渍,轻轻抹在唇上。
这胭脂,比大婚那日还要红。
1我怀孕了。
龙种。
我摸着肚子,指尖发颤。
皇上那天笑着抱我转了个圈,“朕的子嗣,必封太子。”
我笑得眼泪都出来了。
可那日宴席时,皇后的指甲掐进了掌心。
她看着我的肚子,像在看一块血肉。
没几天,安胎药里开始有苦味。
我没当回事。
直到夜里腹痛如绞,我在床上打滚,冷汗湿透了衣裳。
李太医皱眉说:“怕是胎气不稳。”
我不信。
后来我自己煎药,亲自盯着每一味药材。
味道变了。
换了个小宫女试喝。
她当晚吐血而亡。
我跪在佛前,手抖得握不住香。
我知道是谁干的。
皇后。
2那个表面慈母的女人,竟敢动我龙胎!
我把证据呈给皇上。
他看了很久,没说话。
第二天,李太医反咬一口。
说我诅咒皇后,用的是巫蛊。
什么巫蛊?
一个扎满银针的人偶,藏在我寝宫地砖下。
我说不出话。
跪在朝堂之上,百官沉默。
皇上只说了一句:“打入冷宫,彻查其族。”
我没有哭。
我只是望着他。
那个曾对我许诺江山的男人,避开了我的眼神。
3冷宫真冷。
铁链带着锈味贴着手腕。
外面声音一点点传进来。
我爹……死了。
我兄长……流放途中病死。
我娘投井。
我闭着眼,眼泪却干了。
风穿破窗纸,吹在我的脸上。
我突然笑了。
不是苦笑。
是冷笑。
我在心里一遍遍念着她的名字——皇后。
我要她死。
我要她全家陪葬。
我抹去眼角泪痕,低声说了两个字:复仇。
承:4我蜷缩在冷宫角落,裹着那件破旧的披风。
风从墙缝钻进来,像刀子。
每天两顿饭,馊的。
守卫隔着铁栏盯着我看,眼神像毒蛇。
我学会了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