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是孤军奋战。
天亮后,婆婆问我昨晚的药效果如何,我装作精神好了许多的样子。
趁她不注意,我偷偷观察她和返回的陈宇,他们之间的互动明显不对劲——表面上各忙各的,却不时交换眼神,像是在进行某种无声的交流。
下午,我假装午睡,实际上悄悄躲在楼梯拐角处,想听听他们到底在密谋什么。
“时间不多了。”
婆婆的声音从客厅传来,“她的身体正在适应,很快就能完成融合。”
“我看她今天状态好了点,会不会出问题?”
陈宇问道。
“不会的,这个容器已经准备得差不多了。
她的灵魂正在被慢慢剥离,很快就会完全空出来。”
婆婆说这话时语气冰冷,一点也不像一个普通的老人。
“别让她跑了,明天晚上就是最佳时机。”
“放心,我已经做好了一切准备。”
他们的对话像是一把刀直接刺进我的心脏。
“容器”、“融合”、“灵魂被剥离”——这些词汇让我瞬间明白了自己身体异变的原因。
他们正在对我做某种可怕的事,而我的灵魂正在被一点点抽走。
趁两人出门准备什么“仪式材料”的空档,我偷偷溜进婆婆的卧室,想找到更多线索。
那面落地镜静静立在角落,在阳光下显得异常诡异。
我避开它,直奔床底的那个老箱子。
除了相册,箱子最底层还藏着一本泛黄的笔记本和一卷古旧的卷轴。
笔记本上布满了密密麻麻的字迹,有些是婆婆的笔迹,有些却明显更古老。
我快速翻阅,几个词语跳入眼帘:“魂镜”、“献祭”、“灵魂容器”、“魂归本体”…一页记录尤其让我毛骨悚然:“魂镜能困住灵魂,但被困者若无适合的容器,永远无法重返人间。
容器需精心挑选,与被困者有缘,且灵魂属性相容。
仪式需在特定时辰进行,届时容器的灵魂将被剥离,被困者可借机占据肉身,重归人间…”我的手开始颤抖。
这不是什么迷信传说,而是真实发生在我身上的事情!
抬头看向那面落地镜,年轻的赵秀兰正悄无声息地看着我,眼神中充满痛苦。
现在一切都说得通了——那面镜子困住了年轻赵秀兰的灵魂,而现实中的婆婆…究竟是谁?
是被别的什么东西占据的躯壳还是她自己的某个分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