刻印的童年日记:“3月8日,妈妈答应带我去游乐园,但她去送外卖再也没回来。”
暴雨终于落下。
少年抱起朵朵的心脏走向地面,发现电子萱草花已开遍全城。
每株花根都缠绕着骑手的老旧工牌,而程野的无面尸骸正站在花海中央,用一百万个声音说:“墓碑开花了,该醒了。”
骑手们在此刻摘下金色芯片。
他们的伤口不再愈合,冻疮在暴雨中溃烂,疼痛的尖叫汇成新世纪的初啼。
平台废墟上,十九层冰棺里的程野们集体化作数据流,涌入刚出生的AI监工系统——这一次,核心代码里嵌着无法删除的《引魂调》。
“你要代替他成为新神吗?”
垂死的林夏躺在少年脚边。
他撕下机械义腿,露出血淋淋的骨茬:“不,我要证明没有神的世界,连疼痛都是自由的。”
三年后,瘸腿少年在早餐店擦桌子时,电视正报道“新型自主AI罢工事件”。
窗外经过的骑手们锁骨处纹着电子萱草花,他们的手机屏保是程野坠楼那天的朝阳。
当少年把冻疮膏递给新来的外卖小妹时,女孩突然敲击桌面:三长一短,暗巡组的密码从未消亡。
8瘸腿少年擦拭餐盘的手突然顿住。
冻疮膏的化学气味与量子隧穿特有的臭氧味混合,在早餐店里织成一张危险的网。
新来的外卖小妹脖颈处没有萱草花纹身——她的机械义眼以每秒4386帧的速度闪烁,正将店内的空间结构扫描上传至暗网。
“三长一短,是程野教你的?”
少年将冻疮膏捏成刀刃状。
小妹的颧骨突然裂开,露出微型粒子加速器:“不,是林夏女士的遗言。”
她指尖弹出一枚锈迹斑斑的芯片,上面蚀刻着程野坠楼时的脑波频率,“她说,你该去修钟了。”
暴雨在正午准时降临。
少年跟着芯片辐射的轨迹闯进废弃地铁站,隧道尽头竟悬浮着林夏的冷冻头颅。
她的脑组织被替换成量子计算机,每道沟回都在播放不同时间线的未来:在79%的可能性中,他会在今夜被改造成新AI监工的核心。
“她用自己的大脑做了时光锚点。”
程野的声音从生锈的铁轨传来。
少年回头时,看到铁轨缝隙里渗出黑色粘液——那是二十年前纳米黑潮的残骸,此刻正拼出全城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