养料’的工具。”
黑熊精呢？
我猛地想起那个最初的猜测。
“黑熊精？
呵，一个有点力量的蠢妖怪罢了。”
“它闻到了这里的‘美味’，闯了进来。”
“然后？
要么成了我的一部分，要么夹着尾巴逃走了。”
“它的那点痕迹，正好被我用来编织谎言，不是吗？”
心脏的跳动加快。
周围的恶意几乎化为实质。
真相，如此残酷。
这里根本没有什么锦襕袈裟，没有什么黑熊怪。
只有一个老和尚走火入魔，滋生出的恐怖心魔。
它扭曲了现实，创造了规则，以恐惧和生命为食。
“靠近我，与我融合。”
心脏发出低语，充满了诱惑。
“你很特别，你的‘信仰’很美味。”
“你的灵魂，比那些麻木的僧侣强韧得多。”
“融合我，你将获得我的力量。”
“你将成为新的‘佛’，新的规则制定者。”
“你可以轻易离开这里，回到你来的地方。”
“或者，留下来，享受这一切。”
心脏表面的血管蠕动，伸出无数细小的黑色触须，向我招手。
力量……离开……诱惑是如此巨大。
我能感觉到，只要我点头，就能摆脱这该死的纹身，摆脱这无尽的绝望。
我甚至能感觉到金池长老残留的怨念。
他不甘心，他被困在这里，被心魔束缚，渴望解脱。
“观音菩萨呢？”
我忍不住质问，声音干涩。
“她为何不管这里？”
“观音？”
心魔的声音充满了讥讽。
“真佛？
早就远离这片污秽之地了。”
“或许，他们根本不在乎。”
“又或者，这一切，本身就是一场筛选？
一场……考验？”
心脏跳动得更加剧烈。
周围的石壁上，浮现出更多痛苦扭曲的面孔。
那是无数被困死在这里的灵魂。
他们的绝望，他们的恐惧，都成了滋养心魔的养分。
“现在，告诉我你的选择。”
心魔的声音变得威严，带着不容置疑的力量。
“打破我，承受这千百年来积累的所有绝望和怨念，承受我的反噬，九死一生。”
“或者……成为我。”
石室中，只剩下心脏沉闷的跳动声。
以及我急促的呼吸声。
黑暗从四面八方涌来，要将我吞噬。
手臂的纹身滚烫，仿佛在催促我做出决定。
融合，获得力量，离开这里。
打破，面对未知，可能彻底毁灭。
这，是最后的规则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