拳头。
陆远川不知何时坐到了床边,他的体温透过单薄的病号服传来,莫名让人安心。
“忍一忍,”他的拇指轻轻摩挲着我的手背,“很快就好了。”
……解毒剂的副作用让我昏睡了整整一天。
醒来时,窗外夕阳西沉,将整个病房染成橘红色。
陆远川靠在窗边的椅子上睡着了,他的军|装外套盖在我身上,散发着淡淡的松木香。
我轻轻动了动,发现自己的手被他握在掌心。
他的手掌宽厚温暖,指节分明,虎口处有一道新鲜的伤痕。
手机突然震动,是父亲发来的消息:齐氏集团已被查封,齐晟越狱在逃,务必小心。
我心头一紧,下意识看向熟睡中的陆远川。
阳光在他的睫毛上跳跃,投下一片细碎的阴影。
这一刻,我突然明白,自己再也无法将他仅仅视为复仇的盟友了…………出院那天,父亲递给我一个古旧的檀木盒子。
“这是你母亲留下的。”
他的声音有些哽咽,“她说,等你找到真正想托付终身的人……”我打开盒子,里面是半块羊脂白玉佩,上面雕刻着精致的凤纹。
身后传来军靴踏地的声响。
我回头,看见陆远川站在逆光中,手中握着另外半块龙纹玉佩。
阳光透过窗户,将两块玉佩照得晶莹剔透。
(七)致命反扑海棠花未眠玉佩相触的瞬间,医院走廊突然传来急促的脚步声。
“小心!”
陆远川猛地将我护在身后,几乎是同时,病房的玻璃窗“哗啦”一声碎裂。
“砰!”
子弹擦着陆远川的肩头飞过,在墙上炸开一个狰狞的弹孔。
“齐晟!”
我死死盯着窗外那个举枪的身影,他双眼赤红,脸上还带着越狱时留下的伤痕。
“程微意!”
他歇斯底里地大吼,“你以为这就结束了吗?”
陆远川一把将我推到病床后,反手掏枪还击。
他的动作快得惊人,子弹精准地穿过窗户,逼得齐晟不得不躲回掩体后。
“带程叔先走!”
他将军|用对讲机扔给我,“红色按钮直通军|区!”
父亲虚弱地抓住我的手臂,“微意,你也走……”又是一阵枪响,齐晟的狂笑从走廊传来,“跑啊!
我看你们能跑到哪去!”
我摸向腰间的备用手术刀。
——这是我在医院这几天偷偷打磨的,锋利得能割断喉管。
“爸,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