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袋中掏出一个小本子,是我的记事本。
我有写记录的习惯。
任慈一字一句念着记录本上的计划。
“Day 4:我最近总是头痛,脑海里也总是闪现出陌生的画面,画面里都是任慈血淋淋的伤口。”
“Day 5:沈继托我给苏愿拍卖了一条项链,那是任慈也很喜欢的一条。
我的身体不受控制地按照沈继的指示买下了项链,但是我把它偷偷放在了任慈的工作室,这条项链应该属于她。”
“Day 6:我好像办错了事,沈继发现了项链,误以为是任慈偷来的,他们吵架了,怎么办。”
我的血液凝固了。
任慈发现了。
“你是谁?”
任慈带着好奇的眼神询问我。
“我是林幼瑶,沈总的助理。”
“不,你不是。”
她凑近我的耳边,声音轻柔地说道,“真正的林幼瑶,三个月前就离职了。”
什么?
我瞪大了眼睛,什么意思,我不是林幼瑶,那我是谁?
“三个月前,林幼瑶给了我一封辞职信就再也没来过公司。
直到一周前,林幼瑶,也就是你,又回来了。”
任慈好心地解释了起来,“我观察你一周了。
你的行为模式很奇怪,明明在做坏事,却总在关键时刻阻止更坏的结果发生。”
“更有趣的是,你似乎知道很多还没有发生的事,比如......”她的手轻轻放在自己平坦的小腹上,“我很确定你没有看到验孕棒的结果,但是你好像知道我已经怀孕了。”
我再也忍不住了:“你必须离开这里!
今天五点沈继就会把你抓过去带到机场,然后故意躺你在雨里等三个小时——然后我流产了?”
任慈平静地接话,“我知道。”
“你知道?”
“但你不明白,有些事必须发生,才能结束。”
在我一头雾水之际,病房的门突然被推开,沈继的目光在我们身上来回扫视,他晃了晃手机,“苏愿的航班提前了。
任慈,你不是想离婚吗?
跟我去接机,回来我就签字。”
任慈点点头,刚要起身。
我立刻抓住她的衣袖,“我跟你们一起去。”
沈继冷笑道,“林助理对我的家事还真是感兴趣的紧。
既然感兴趣,那就一起去吧。”
沈继的车开的飞快,我看到任慈的脸渐渐发白,心想不好,任慈还怀着孕。
“沈总,我看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