昼梦猛地惊醒,才发现自己已经泪流满面。
等他意识回笼时,才发现夏疏微在床边一脸关切的看着他。
于是四目相对,相顾无言,沈昼梦率先打破了沉默,“夏疏微,你怎么在这?”
夏疏微见他醒过来了,“福公公说喊不醒你,我来看看,就发现你哭了,以为你魇住了。”
沈昼梦点了点头,吸了吸鼻子,用袖子把眼泪抹干,赤脚就要下床去洗漱。
却被夏疏微一把拉住,“穿鞋,当心着凉。”
沈昼梦低低应了一声,自己默默洗漱更衣,临走的时候才发现夏疏微还没出去,问道:“还不走吗?
上朝要迟了。”
最近因为北蛮的使臣要来进贡,臣子们吵得不可开交,沈昼梦本来就没睡好,被他们吵得更是心烦意乱。
下朝后,屏退了众人,独自在御花园散心。
寒风凛冽,吹得他逐渐清醒,渐渐的感觉有些凉意,刚好一个斗篷盖在他身上,沈昼梦转身一看,是夏疏微。
沈昼梦莫名其妙的默许了夏疏微和他一起散步,或许是因为他们现在是盟友的缘故。
夏疏微低声道:“沈昼梦,你为什么突然对这些事感兴趣了。”
沈昼梦知道他说的什么事,无非就是朝堂上尔虞我诈的权谋心计,他讽刺的笑了笑,“这些伎俩我还看不上。”
然后顿了顿,“我只是看不惯他们享受着民脂民膏却还要做通敌叛国,背弃百姓之事罢了。”
夏疏微像是察觉到沈昼梦情绪低落,没有继续说下去,静静陪着沈昼梦沿着路走下去。
阳光撒在石板路上,嵌出两道依偎的身影,渐行渐远。
迎使宴很快就到了,北蛮来了位公主,应该是有和亲的想法,不过沈昼梦最近很忙,也无暇顾及他们怎么想。
他每天都在和夏疏微商量对策,该怎么用最少的损失来平息这场乱局。
丞相一党势必不可赶尽杀绝,一来容易引起动乱,二来则是人才稀缺,只能徐徐图之。
日日和夏疏微秉烛夜谈,虽说是安着推牌九的借口,但到底引来王顷的怀疑,沈昼梦一边和他周旋,一边还要想兵不血刃的办法,十几日下来,脸都瘦了一圈。
一月之期已至,夏疏微离开了皇宫,北蛮的人也到了京城。
沈昼梦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