菌手套,手指触到的是某种温热、柔软的组织——等等,这是人的大脑吗?!
“李主任,血压稳定了。”
旁边的护士冷静地报数据。
我僵硬地抬起头,无影灯刺得眼睛发酸。
手术台旁站着的,是已经比我高出一截、戴着口罩的林阳(他的眼角也有了细纹,但该死的依然很好看)。
我竟然直接穿越到了30岁、正在做手术的自己身上!
*“继续分离肿瘤边缘。”
林阳的声音从口罩后传来,“小心前交通动脉。”
我——不对,30岁的我应该很清楚自己在做什么,可19岁的我连神经解剖学考试都是低空飞过的啊!
我的手指不由自主地动着,手术刀精准地划过组织——等等,我居然真的会做这个?!
“没事吧?”
林阳突然压低声音问,“你额头出汗了。”
“没、没……”我支吾着,突然感觉右手被什么东西碰了下——他悄悄用拇指蹭了蹭我的手背。
30岁的我居然淡定得很,连手都没抖一下。
手术结束后(谢天谢地患者没被我害死),我冲进更衣室,疯狂深呼吸。
镜子里30岁的我疲惫但满足地笑了笑——等等,那表情……“别慌,时间不多了。”
镜子里的“我”突然开口说话了。
“你你你——?!
“我吓得差点撞到柜子。
“我只能控制短暂的意识重叠。
“镜子里的”未来的我“语速飞快,”林阳早就知道你会穿越,他有记录——”话音未落,门外传来脚步声,我猛地回头——林阳走了进来,手里拿着一份病历,眉头微蹙。
“你刚才走神了一会儿。”
他站到我面前,忽然伸手轻轻拂过我额前的白发,“比之前严重了。”
我愣住——而下一秒,更衣室的天花板突然旋转起来—“李小梦!
你发什么呆?!”
王胖子的吼声把我拉回现实。
我惊恐地发现,自己正捏着那张已经湿透的照片,而实验室的挂钟显示——距离‘穿越’,实际才过去10秒。
“你脸色白得像解剖用的假人。”
王胖子狐疑地凑近,“该不会是看到什么脏东西……”我猛地站起来,差点撞翻标本瓶。
现在唯一能确定的是:30岁的我能短暂‘接管’我的意识,而林阳早就知道了!
当天晚上,我鬼使神差地溜进了医学档案室。
林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