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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动作干净利落，在夜色下悄无声息，两股寒芒过后，府门外的护卫便纷纷倒下。
我紧跟他的身影走入府门，躲在一株香樟树下远远观望。
商府上一条狗率先发现了他的踪影，冲着他的方位狂吠。
孤山一个箭步上前，剑柄在狗的脖颈处一嗑那畜生便安神了。
两个持刀的壮汉被犬吠声吸引来，孤山大步上前，不等他们反应就先处理了一个。
第二个人挥刀来砍，孤山一个侧身躲过，右手顺势上挑，剑刃直直刺进对面的咽喉。
打斗声虽然被控制得尽量安静，但还是招来了商府上大大小小数十名武夫，拿着各式武器，将孤山团团围住。
“好了，今日不需我动手，有人替我报杀父之仇了。”
我虽这么自语，手却一直打着颤。
我到底是希望他死还是不希望呢？
不容我思忖，孤山已经抛离了剑鞘，双手握住剑柄，剑刃横在眉间，摆好架势。
十步杀一人，千里不留行。
袖间若隐若现的卧虎印带来阴冷的威慑，数十位武人无一人敢上前挑战伏虎盟的王牌刺客。
目标徐峰从屋内走出，看着被团团围住的孤山，哈哈大笑。
“从几日前那个官吏被灭满门起我就知道自己被人盯上了，这群高手是我给你准备的见面礼。
伏虎盟的杀手武功超绝，我倒想看看你如何以寡敌众啊！”
给我上！
武夫们呐喊着一拥而上，孤山上下腾挪，左挡右攻。
我看不到里面发生了什么，前赴后继的亡命之徒挡住了他。
只看到上空不断喷射的滚烫的血水，在月光下还未着地就凉透了。
我开始喘起粗气，胸口将要裂开般。
“没错，就这样，杀了他！”
我开始自言自语，“杀了他，杀了他义父的仇就报了，杀了他。”
一边说着，一边身体震颤，不敢看却又挪不开眼。
人堆里一声刺破长空的呐喊——那是孤山的声音。
我激动地站起身，不由自主往前靠了靠。
打斗动静渐渐没了，眼前挡住视线的几个壮硕的身影也踉跄地栽倒下去。
孤山躬身站在月光下，不停地喘息，身体起起伏伏。
我看到了他被刀刃刺破的伤口正往下流着血。
眼神如炬，他长舒口气，挥剑刺向徐峰。
徐峰早没了刚才的嚣张，将身旁的仆从推向扑来的孤山，自己面容扭曲地往后退
